傅骁霆的话很精准地落在顾晚和傅横耳中,一字不差。
顾晚推门的手顿住,责任?金丝雀?
她好像懂了傅骁霆为什么不愿意跟她离婚的真正原因了。
他可能真的是个讲诚信的人,这份诚信是对她爸爸的承诺。
同时他也需要一个老婆,把她留在傅宅,一举两得。
她看向傅横,眼神是,还有开门的必要吗?
可能傅横也觉得再说什么有点过于昧着良心,缄默不语起来。
祠堂里,白素素没刚才那么开心:“哥哥,以后我是不是不能跟你走太近了?我一直让着晚晚,可晚晚总是针对我,这次还把奶奶搬出来。”
傅骁霆淡淡地回道:“不用管她。”
白素素开始带着哭腔:“今天那个周温瑾又来骚扰我了,他跟晚晚走得近……”
她又顿了顿,解释:“哥哥,我其实很想跟晚晚处好关系的,不想让你为难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在祠堂外两人翻译过来白素素的意思就是——
我这么好,她怎么可以这么对我,但我怎么样不重要,哥哥最重要。
如果傅横不在,顾晚可能会进去好好修理白素素,当然结果就是自己又被傅骁霆修理。
但傅横在,顾晚得保全自己。
从上次被傅老爷子教训的经验中,她得出一个结论,是非是权势来判断的。
老爷子在她跟白素素之间会选她,但在傅骁霆和她之间会选傅骁霆。
孙子是自己的,孙媳妇就不一定了。
她被傅骁霆修理不至于损坏肉身,被老爷子修理那就生死不详。
顾晚发现自己跟傅横有种默契,两人没说一句话,却同时朝一个方向走。
他们出了祠堂,傅横说自己新收了几件古董玩意儿,要拿去给老太太看,问顾晚要不要一起去。
估计他是看到她失魂落魄,想转移她的注意力。
顾晚本想拒绝,傅横又补充一句:“是我爸让我来看你有没有来祠堂的,一起去我妈那边,我还能帮你正个名什么的。”
友谊之手。
顾晚点了头:“谢谢小叔。”
两人去了老太太院子里,傅横是个八面玲珑的人。
没道傅骁霆和白素素的是非,只说顾晚在门外守着傅骁霆,被他叫来老太太这儿的。
一个“守”字,将一切和谐。
傅骁霆是半夜回来的。
回来之后,洗完澡,一上床又抱着顾晚睡。
他动作很轻,但顾晚最近睡眠质量不好,还是醒了。
顾晚动了动身子,往外面挪:“我有点热,别碰我。”
如果是之前,傅骁霆没这么好说话。
但今天她挣扎两下,就挣脱开他了。
她无意间碰到他手心的时候,发现他手心出了很多汗。
顾晚没做理会,她不想管他,瘸了死了都是他活该。
凌晨的时候,顾晚在床上翻个身,不小心碰到了傅骁霆,他发高烧了,像团火。
她叫了傅骁霆几声,男人没反应,他昏迷了。
终究人命关天,顾晚打了急救电话。
傅骁霆是老毛病,上午就出院了。
他的主治医生建议他近期坐轮椅,好好休养一段时间。
这次顾晚不想亲力亲为地照顾他,找了几个专业且昂贵的护工过来,自己去上班了。
等下班回家的时候,几个护工站在门外,瑟瑟发抖。
顾晚问情况。
一个护工说:“傅先生不让我们靠近他,在里面砸东西。”
护工话音刚落,顾晚就见一个玻璃杯从里面砸了出来,紧随其后的是沉闷的男人声音:“都给我滚。”
听着并不愤怒,但傅骁霆有种与生俱来的威慑力。
顾晚让护工们离开。
她走进屋里,正巧傅骁霆又是一个玻璃杯砸了过来,要不是顾晚躲得及时,她就要跟这个玻璃杯比硬度了。
傅骁霆看到来人是顾晚,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拿着的杯子,俊美无俦的脸上除了冷淡,没什么不高兴。
他身边也不是没有人,站着他的特助秦帆。
而他手边有一个小推车,小推车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模一样的玻璃杯,像是搞批发买来的一样。
顾晚不记得自己买过这样的东西,傅骁霆更加不会添置这样的小物件。
不用想,是傅骁霆让秦帆准备的。
秦帆见顾晚进屋,挂着职业微笑,稍稍颔首打了个招呼,然后对傅骁霆公事化地说:“傅总,我下班了。”
傅骁霆抬手,漫不经心地摆摆手,算是许可。
秦帆推着小车走了。
屋里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