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起和韩生并没有离开。
“媚娘姑娘,我们只知道,你有冤情,既有冤情,就该为百姓请命。”陈起沉声道。
“更何况,即使不为你去调查林胜,林胜看来也不会放过我。”
“什么,老三,你这话何意?”韩生吃惊地望着陈起。
陈起便与二人讲起了自家最近发生的事。
“怪不得你之前来上值的时候鼻青脸肿的,你咋都不跟我说呢,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。”韩生略微有点生气。
“生哥,别气,这不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他嘛,况且,他也没在我身上讨到好,不过,我想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。”这几日,陈起不是在县衙,就是在查案,没有漏单过。
“所以,媚娘姑娘,你放心,你的冤情,我俩既已知晓,便不会置之不管的。不过,此事要如何开始,还得从长计议。诶,媚娘姑娘,你这是作何?”陈起被媚娘突如其来的一跪吓了一跳,忙想上前扶起,但是又碍于男女大防,没敢碰媚娘。
“二位能帮忙,媚娘心中甚是感激,如此事能了结,媚娘愿当牛做马,报答二位。”媚娘说着便要给陈起和韩生磕头。
“诶诶诶,使不得,使不得。”韩生顾不上许多,连忙扶起媚娘。后面发现两人挨得太近了,韩生急得赶紧抽回了手。“得罪了,媚娘姑娘。”
看着韩生面红耳赤的样子,陈起“哈哈哈”地大笑了起来,媚娘也忍不住“噗嗤”地笑出声,此时的媚娘就仿佛清晨沾满露水的玫瑰,结果一下又把韩生给看呆了。
“好了,好了,此事得从长计议,就是不知张望轩是如何意思。”陈起连忙岔开话题。
“张望轩,他,他应该会帮我。”媚娘其实不恨张望轩,毕竟当时他也是个半大的孩子。
“据他所说,那天晚上,他爹将林胜的同伙带进来后,便没再参与杀人,只是回房间带他收拾行李,然后就将他藏在地道里,地道有个凹处,刚好可以容身一人,他爹本以为与林胜合作后,怎么着林胜也会分一杯羹给他,于是便在破庙等他,没想到,等来的却是杀身之祸。”
“之前,他来找过我,说会替他爹赎罪,所以,这次想着装鬼吓人,我就把他叫上了。”媚娘本也不想将他扯进来,但确实没人能用,光靠自己也复仇不了。
“那这样,媚娘姑娘,依我之见,你还得再做一场装神弄鬼的戏码,不过这次,唱戏的戏码,得出现在码头。”陈起凑到韩生和媚娘面前,详细地说起了他的计划。
他这次准备故意落单,吸引林胜的人去堵他,然后码头这边相对来说人就少了,然后便让媚娘和张望轩开始行动,由于码头风大,可能迷药的效果会不好,便让韩生也协助,制造大量的烟雾来迷惑,同时,也是为了保障媚娘的安全。
至于他是如何能在半夜落单的,就看胡胖子那边给不给力了,不过,为了保障自身的安全,他还要提前做好准备。
目前,媚娘的身份是暂时不能公开的,否则一公开,恐怕会给媚娘带来危险,因此,也就不能以谭家之女的身份去报案,然后重启谭宅的案件。
那么要想重启案件,就只有一种可能,就是靠舆论推动,让百姓们都觉得谭宅惨案有冤,倒逼县衙重新调查。
主要这个方法,陈起也是想起自己在现代时听得窦娥冤的故事,窦娥在死之前诅咒,六月飘雪,三年大旱,让世人皆知,她窦娥有冤。
“我们先一步一步来,谨慎一些。”后续该如何查起,陈起也没有头绪,目前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。
“之后,我们俩可能不会到欢喜楼来找你了,不然目标太大,会引人怀疑,见面的地点到时候就安排在谭宅吧,具体需要见面的时候,可以通过张望轩来传话。”说完一切,陈起和韩生连忙走人,在欢喜楼已经耽搁太久了。
回到县衙,陈起和韩生只能说没有发现什么疑点,还得多调查几天。
而胡胖子这边,一直没找到陈起落单的时候,已经急得嘴角都长泡了,就怕到时候林爷怪罪下来,他也得惨遭皮肉之苦。
“大哥,咋办,我们还行不行动?”旁边的小弟凑到跟前。
“行动,怎么能不行动,你们几人十二个时辰轮番守在县衙门口,我就不相信,他陈起,就不下值回家,到时候他一出门,派人就通知我,其他人跟上他,找个人少的地方下手,这次,量他有三头六臂,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。”胡胖子势必要拿下陈起,不然,他不仅没法和林爷交代,更会在兄弟们面前抬不起头。
晚上,陈起特地在县衙待到很迟,出县衙的时候还假装自己喝醉了酒,步伐不稳地向前走着,果然,胡胖子的人一见到他出来,便立马跟了上去,陈起用余光看向地上的影子,才四个人,看来胡胖子还没赶来,那不着急。
陈起便慢悠悠地在街上走,一直将他们往城外走去。
果然,没多久,胡胖子就出现了,他又带了五六个人,各个手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