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在走廊过去的那个东厢房中间那块地方,刚好那里没有杂草,我便在那里烧的。”
那就是了,烧纸的地方也是对的,看来那天是张望轩烧纸的时候,把其他人吓到了。
问完本想走的陈起感觉总有哪里不太对劲,但是又说不上来。
不过张望轩承认是他去祭拜的话,那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不是什么闹鬼,到时候发个公告澄清一下就行了。
两人从店铺出来后,韩生见陈起还是眉头紧锁,便故意打趣道:“你这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了,不过这张望轩也是的,去祭拜也就算了,干嘛哭出声音让大家都以为是闹鬼。”
对,声音,陈起恍然大悟,之前调查的这么多人,都说自己听到了女子的哭声,还有的说听到了男女对话声音,不管是不是真的,但有一点肯定的是,那个女子的哭声绝对不可能是张望轩的。
是张望轩没说实话,有所隐瞒?还是在他之后还有人去了谭宅进行装神弄鬼?
等回到了衙门,跟县尉汇报了之后,便派人去发布公告,澄清闹鬼传言。同时,陈起也把自己的疑惑和县尉说了一下。
“按照你俩所说的,昨晚也并未有人再去,况且祭拜也不犯法,那此事就这样算了,只要后续没再出现传言,就不用管了。”县尉想了想,这事简单,不应花费太多时间在这上面。
见县尉如此吩咐,陈起和韩生二人便去张贴公告。
就在他们以为这事过去的时候,却没想到会出现更大的恐慌传言。
两天后,突然金府的那个管家又过来报案了,这次他说是真的见鬼了。
“昨夜,我和附近几户的管家一起,准备了一些贡品,请了三清观有名的一眉道长前来为谭宅做法事。”
“我们亥时开始准备的,将案台和贡品放进谭宅,等到子时的时候请一眉道长做法。一开始,一切都还正常。”
金管家回想起昨夜的情景,一眉道长不愧为三清观有名的道长,只见他嘴里念着咒语,手中的桃木剑不断地舞动,在紧要关头,他口喷白酒,将桃木剑上的黄符点燃。
“可是就当一眉道长做法结束之后,一阵阴风吹来,将案台上的蜡烛全部吹灭。我们当时本以为是意外,等再次将蜡烛点上之后,又是一阵风吹来,蜡烛又灭了。”金管家现在都觉得那股阴风刺骨,让人顿生寒气。
“夜晚风大也是正常的。”县尉说道。
“是啊,可是,我们点一次,蜡烛灭一次,如此反复了五六次,等蜡烛再次灭掉后,谭宅后院传来了女子的哭声。那声音,听得我们是头皮发麻,汗毛直竖。”本以为一眉道长做完法事,就能将谭宅的冤魂厉鬼消散点,可没想到,法事做完了,厉鬼也现形了。
“你们看到那鬼了?”
“是啊,那鬼满身是血迹,长发盖脸,就这么在空中飘啊,飘啊。”当时大家被吓得连忙跪下求饶,胆小的更甚至吓晕了过去。
“后面呢,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?”
“我们,我们没逃出来。”金管家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那女鬼并没有接近我们,而是一直在哭喊,说着她死得好惨,谭家人死得好惨。”
“她说她靠怨气而生,修炼多年,只为让杀害谭家满门的人付出代价,不想伤害无辜百姓。”
“后面呢?”
“后面又是一阵风刮过来,我们就晕了过去了。再次醒来的时候,就看到墙上写着鲜血淋淋的四个字,血债血偿。”
“就这样?”几人听完都觉得不可思议,一方面是女鬼这事就很诡异,另一方面是一阵风吹来就能让一大群人一下子昏过去,这不是堪比神仙法术了。
“金管家,你看清女鬼容貌了吗?”
“那女鬼太吓人了,我看了一眼都不敢看第二眼,她的眼里嘴巴里全留着血,眼睛里黑洞洞的。”金管家只觉得被女鬼看上一眼,就浑身僵硬。
听完金管家的话,大家陷入了一阵沉默,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。
“这样吧,陈起,韩生,你俩再去调查一遍,务必将此事调查清楚。金管家,你回去一定要管好家丁的嘴巴,不能让此事泄露出去,造成恐慌。”
“这……”金管家不敢应下,从早上醒来,但他来衙门报案,已经过去了这么久,估计几家的家丁早已将事情说出去了。
事已至此,也只能尽快查明。
陈起和韩生二人到了谭宅,一推开门便看到侧面墙上的四个大字。而之前做法事的地方,金管家应当是让人打扫了一番,只留下案台贡品和蜡烛,地上还有一些纸钱。
两人走到墙边仔细看着墙上的血迹,还凑近闻了闻,确实是血,不过……
陈起用手沾了一下血迹,放进嘴里尝了尝,随即马上吐出来。
“这血一股骚味,而且还没干,估计是鸡血。”
看着这血迹和字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