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什么,还动上手了。”陈起一把将黄小江扣住,“行,你这么能讲,跟我回衙门讲,让县令大人来断公道,大夫,麻烦您也随我们走一趟,讲清该人的病症。”陈起让陈华扣住地上腹痛的男子。“还有,大家伙也跟我们一起去吧,做个见证,我们陈家面摊做的吃食,都是良心的。”
大夫二话没说就答应了,这无缘无故给人推了一下,还被冤枉是收钱看病,这口气任谁都咽不下。
“放开我,放开我,我不去县衙。”黄小江拼命挣扎,他身后的两人见情形如此,非但没有上前帮忙,反而朝人群后走去。黄小江一看两个得力的打手都打算走了,顿时慌了。
“是我误会了,是我误会了,我这兄弟也不知道吃了花生会这样,我们还以为是陈家面摊的饺子有问题,我们道歉。”黄小江识时务,就目前这种情形,自己已经讨不到好处了。
见黄小江服软了,陈起也就给他放了,不过这事没那么简单,当着大家伙的面,陈起也不好细问,不过也要给这两人点教训,跟他俩一起来的另外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,算是他们逃得快。
“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算了?”陈起故意说道,还给陈华使了一个眼色,陈华立马领悟,对着黄小江二人说道:“就是,你们砸了我的面摊,还打了我,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,我要去报官,告你们寻衅滋事,敲诈勒索。”
“别别别,哥,这位大哥,我们赔钱,还是多少就多少,我们一定赔给你。”黄小江彻底慌了,他可不想进县衙。
“行,那我们就照市价赔,还有,你刚才推了大夫,得道个歉吧,另外诊费还没付,也得付一下。”陈起怎么着也得让这个黄小江大出血。
“谢谢大家的见证,现在事情解决了,还请散了吧,不然路堵住了,其他人也不好走,今天面摊就不摆了,作为答谢,明天,明天大家来吃面,都半价。”陈起将路人都劝离,好问黄小江一些事。
“好了,人都走了,你俩该说实话了吧。”陈起蹲下来,看着跪在地上的黄小江。
“什么,什么实话?”黄小江眼神闪烁,不知道陈起意指什么。
“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,来我家面摊捣乱?”陈起盯着黄小江,慢悠悠的说道,“你可以不说,不过等下在县衙里的时候,希望你也这么嘴硬。”
“我,我说还不行吗。”黄小江没想到,这次遇到硬茬了,看来收的银钱可能要还回去了。
“是胡胖子叫我来的,说就是要让你家面摊开不下去,还给了我一两银子,我那兄弟也是我找到,他之前吃花生就会这样。”黄小江老老实实地交代。
“他还给了我两个帮手,说是打起来的时候能用得上,但是刚才他俩就逃了。”讲到这个,黄小江就看不起那俩货,关键时刻居然逃走,真没种。
“这胡胖子是何人?”陈起脑子里想了一遍,好像不认识这人。
“他啊,”黄小江头朝四周看了看,见没啥人,便凑到陈起耳边说道:“他就是前个儿死了的赖老三的手下,据说,赖老三死了后,胡胖子就被提起来了,之前赖老三底下的人都归胡胖子管了。”
“那他找你干这事的时候,有说其他的吗?”
“其他倒是没说,我也没敢问。”
听完黄小江这番话,陈起心中有数了。看来,今天这件事和前两天他被堵都是一波人干的,怪不得那天送赖老三的尸体去码头,后面林胜能这么轻易地让陈起走,没为难他,原来在这等着呢。
但是,动自己可以,动陈家人就不行了,陈起在心中暗自盘算,这个仇,先记下了。
之后的几天,陈起格外小心,就怕家里人又遇到事。不过这几天林胜似乎歇停了,没再派人来找事。
一眨眼,马上就是二月了,院试的第一场也即将来临。
院试分为两场,第一场是县试,县试是没有年龄限制,每年的二月由县令主持考试,考县试之前,需要学子去县衙报名,不仅要有姓名,籍贯,还需要填上祖上三代是何人,作何营生。当然,其中有四种特殊身份的人不能参加考试:倡优、罪犯、丁忧,和当年主考官的孩子。
除此之外,要想参加考试,还需要找五个人担保,就是廪生、师长、邻居,还有秀才作为结保之人,来证明你是否品行端正、遵纪守法。当然担保也不是白担保的,还需要交银钱的,所以考科举这条路从银钱上就将大量的平民百姓刷了下去。
院试的第二场是府试,考试时间在四月,是由知府所在的县主持考试。无论是府试的考试还是县试考试,其内容都差不多,都是考策论、四书五经,诗词歌赋等。但是保人由五个变成了六个,至少要有两个秀才作为担保,才有考试资格。
院试的第三场是院试,院试是由州刺史来主持,考试一共考两场,第一场也是考四书五经等两篇、试帖诗一首还要默写圣人言训,第二场考四书五经一篇、试帖诗一首,不过难度大于第一场,也是要默写圣人言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