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涛,便步履从容地走到她爸妈身边,摸着肚子,一脸认真地说:
“爸,妈,瞒着你们和老师交往是我不对,都是我自己自作主张,不怪他。”
她说完这话,陈涛也拎着礼物走来,分别道了一声爸、妈以及外公。
这次带来的礼物,不是梁思申从他爸那儿弄来的,而是东海的特产,如金银彩绣、青瓷茶具等礼物。
这些礼物以梁道林夫妇的工资而言,已算贵重了,但是和梁思申挣到的刀了相比,却又算不得什么。
梁道林夫妇并没有立即回陈涛的话,而是瞪大眼睛,打量这个女婿。
无论相貌、气度,这带着拖油瓶的二婚男,都已经达到了无可挑剔的程度,令人一见之下便印象深刻。
难怪他们的女儿,从小就粘着对方,以至于可能破坏了对方的婚姻。
梁外公笑了笑,对自己的女儿说道:
“怎么样?思申心心念念的这位,可入得你眼?”
梁母嗔怪道:“爹爹,既然你知道,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和道林啊?你早点说,我们也好有个准备。”
梁思申一听这话,立刻抱住陈涛的胳膊,解释道:
“是我不让外公说的,也是我让先瞒着你们。这很正常,因为我不觉得恋爱要告诉你们。但如今我有了孩子,也想结婚,自然就得坦白了呀!”
梁道林夫妇对视一眼,都感觉女儿太偏心,郁闷极了。
他们又不是傻子,哪里不知道女儿说这些话,是为了维护孩子他爹?
梁外公笑得不行。
陈涛也微笑不语。
老登,瞧清楚没?这是你女儿的彩超!机灵点儿!鬼火停在你家楼下,给我看好!
接下来的饭局中,并没有勾心斗角。
孩子都有了,而梁思申也坚决要生,坚决维护老师,这样还斗什么?
也就只能发点牢骚。
饭后,梁家母女去了一楼的书房聊天。
三个男人则在客厅、聊当下的形势,聊以后的打算。
但凡谈及合作,陈涛一概以自己不懂推脱、并表示思申也只想在港岛投机,不愿涉及内地的國企改制,也完全不同意跟梁凡之流合作。
这叫分散风险,鸡蛋不放进一个篮子。
然而在梁道林看来,这就是瞧不起他、瞧不起梁家,属于给脸不要脸。
但他偏偏又没办法。
女儿都怀孕了,难道还能让她去打掉,然后嫁给愿意跟梁家合作的人?
他敢说这个话,那么只有一个结果,就是他将会永远失去这个女儿。
夜里。
梁思申抱着陈涛,静静地听完他的话,柔声劝道:
“老公~不要生我爸的气好不好?我也想明白了,我是个女孩子,注定不能继承梁家的各种资源;而梁凡那家伙,哪怕没有本事,甚至一身恶习,也是梁家支柱。所以我爸就算冒着巨大的风险,也要帮他的忙。他可以帮梁凡,但我们不可以,我们还有孩子,有自己的生活。”
陈涛嗯了一声:“我没有生他的气,但以后有空,你还是要劝劝他。梁凡这个人,我虽然还没见过,但这一类人,我真是见得多了。他们的特点,就是看不清形势,胆子却很大,这就很容易出事,并连累你爸。”
如果梁道林不识趣,非要学程老登,那以后出了事还是住进去更好,以免逃出来后,影响到他女婿。
梁思申苦笑:“连我妈都劝不动他,我怎么劝得动?你还不知道呢,我妈找我聊天,就提到了梁凡,说这家伙也想要去港岛做生意,让我给点意见。你说奇不奇怪,我妈好好的怎么可能给他说话?分明是我爸授意她来找我的嘛!”
“有道理。”
陈涛附和一句,随后摸了摸她的肚子,打趣道:“小红帽挺聪明的嘛!”
梁思申嗔道:“再聪明又有什么用?我这辈子、怕是永远赢不了你这大灰狼了。等等,不许再乱来,不然会影响孩子。”
她早就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了。
书中的她,在和宋运辉正式交往后,更是从来都不愿意做那些措施。
次日。
陈涛没有回东海,依然留在锦云里,和梁家讨论了一下结婚的事情。
就现在而言,他让东海厂扩大了规模,又带出了一支优秀的研究队伍、并成功搞出一种先进的催化剂,毫无疑问,已经超过了宋运辉。
因此,在没有必要考虑仕途的情况下,可以考虑正式跟梁思申结合了。
至于什么时候结,自然是越快越好,但在此之前,陈涛还得打报告。
梁道林等人很是无语。
在他们看来,陈涛绝不是一个老实的人,偏偏对于原则的遵守异常坚定。
比如他态度坚决,不肯给梁外公找关系收购那些、待改制的效益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