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你,但你的经验确实不足。比如这件事,你只看到了风险,但是收益呢?你权衡收益了吗?如果风险与收益相比微不足道,为什么不批?你让我调查萧然,这没有必要,无论他是好是坏,对于你爸要给梁凡批款这件事,都没有影响,这点你能理解吗?”
“我能理解……”
“思申,要学会看到事物的本质!不要想当然用简单的商业逻辑、去看待所有问题。打个比方吧,如果有机构做空,然后有一堆散户联合起来进行针对性的做多,并即将打爆空头。你作为空头,该怎么挽回损失,避免破产呢?”
“……追加保证金,想办法进行对冲,或及时止损?”
“不,你该拔网线,干掉带头的散户,防止下次还有不长眼的这么干。”
“啊?”
“觉得不可思议么?但这才是真正的商业逻辑,或者说是真正的斗争逻辑,你要补的课还多着呢!”
“嘻嘻,受教啦!明天我就去东海找你!”
“明天……后天吧!明天要开会,做好接待洛达考察团队的准备。”
“~能不能偷偷告诉我,你个人倾向于跟哪个公司合作?”
“可以,你听了之后,可别在外面乱说。”
“嗯嗯,我守嘴如瓶!”
“听好!我倾向于更合适的公司!”
“老师~你这是耍赖!”
“理解一下吧,这事是保密事项。”
“如果我加入洛达,你会选择洛达吗?”
“那得看合资之后,你肯不肯留下了?不然我还是要选合适的合资方。”
“……”
梁思申顿时觉得,电话有些烫手。
陈涛又笑着补充:“因为我信得过你。”
电话又凉了。
次日晚上,魔都。
梁思申并不钟爱西餐,她妈就找了一家本帮菜馆,和丈夫一起陪着她吃晚餐。
当然,也要事找她。
“明天要去东海?”
梁道林好奇:“是去找那个宋老师?”
梁思申点头:“嗯,我有很多问题,要向老师请教。”
顺便再安慰一下他。
梁道林夫妇对女儿的这个老师也算了解,知道女儿当初是靠着他的关系,代理金州产品的出口赚了一笔。
这是上次梁思申回来,告诉他们的。
至于根据陈涛的指导、小赚上千万美元的大事,梁思申并没有坦白。
甚至没告诉她的外公。
钱为人胆,原本令她极为佩服的外公,现在看来,似乎也没那么神了。
真正的神人,是令她高山仰止的老师。
和老婆对视了一眼,梁道林直接说道:
“思申,要不你后天再去东海吧?帮爸爸一个忙,明天你再去爷爷家里吃个晚饭。”
梁思申不解道:“如果只是吃个饭,谈不上帮忙吧?”
“是这样的……”
梁道林笑道:“昨天你说的那些问题,爸爸已经转达给了梁凡和萧然,他们确实没有投资及运营写字楼的经验,所以想向你请教一下。”
梁思申嫌弃道:“我向老师请教问题,要么就打电话,要么直接过去,当面向他请教。他俩却还要找爸爸你当中间人,哪有这个道理?”
这很正常啊,乖女儿!
梁母无奈道:“就你对梁凡的态度,他敢找你才怪呢!”
梁思申任性道:“宋老师曾跟我说,有果必有因,我摆出什么态度,并不完全出于自己的主观意愿,也受到了环境以及他人的影响。所以我觉得,梁凡不敢来找我,问题基本上都出在他自己身上,跟我对他的态度应该没有关系。”
她在梁家这一代的小辈中排行第七,却没因为小,而受到大家优待,反而被排挤,被其他小辈针对。因此对梁凡、她向来不假辞色,该怼就狠怼,连场合都懒得看。
反正她“神通足具”,不假外求,没必要特意奉承谁。
见女儿态度坚决,梁道林也不再劝,而是举杯道:
“既然如此,就等你从东海回来,再说这事。”
梁思申跟他碰了一下,轻轻抿了一口,接着又摇头道:
“我对写字楼也只是大概的了解。不过,这次去东海,我可以看在爸妈你们的面子上,向我的宋老师请教一下这方面的相关知识。”
梁母奇怪道:“小宋不是搞化工的么?怎么懂商业地产?”
梁思申得意道:“宋老师什么都懂!半年前他去美国,我陪他度假,偶遇了一个叫唐纳德的地产商,当时就聊了起来。他随口说出来的一些商业策略以及避税手段,都让这个唐纳德听得连连称赞,当即邀请他当自己的商业顾问!这难道还不能说明老师懂商业?他只用一个小时,就说服洛达来东海考察投资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