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五秒之后,他的笑容就僵在了马脸上。
因为,李怀德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木盒。
正是刘海中昨天交给陈涛的那个。
“主任,我,我我……”
许大茂冷汗直冒,嘴唇哆嗦着想要解释。
“滚去何主任那儿,让他发落你!”
李怀德喝道。
“是,是!”
许大茂哭丧着脸,往斜对面的办公室走去。
恰在此时,秦淮茹居然也找了过来。
“你有事找何叔?行,你先进去吧!”
秦淮茹没要紧事,她来找陈涛,只为了联络感情,如果能劝他别分家就更好。
许大茂嗯了一声,紧张地敲响了办公室的门。
此时的他,根本无暇顾及早上花二十块钱、吩咐刘光福和阎解旷给棒梗挂破鞋的事。
里面顿时传来沉稳的声音:
“进来。”
等许大茂走进办公室,陈涛头也不抬道:
“大茂,你有什么事吗?”
许大茂讨好道:“何叔,我给您认错来了。”
陈涛不置可否:“先说说你有什么错吧!”
许大茂站在办公桌前,躬腰低首道:
“何叔,我鬼迷心窍,痴心妄想,竟然想打您的主意。我就是个畜生,禽兽不如!”
走廊四下无人,秦淮茹把耳朵贴在门上,也听到了许大茂说的话,心中不禁感到好奇。
许大茂犯了什么事,为啥说的这么严重?
陈涛嗯了一声,继续整理自己的稿子。
明天有个会,他得汇报一下后勤情况。
直到一刻钟后,他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,接着继续工作。
许大茂也不敢打扰,连身子都不敢动。
外面的秦淮茹,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。
她伸手敲门,打算到里面看好戏,顺便还能摸摸鱼,少干点活儿。
咚咚咚~
“进来。”
秦淮茹应声推门而入。
陈涛抬头笑道:“哟,是淮茹啊,你这会儿过来,是有什么事吗?”
秦淮茹无视了许大茂,笑吟吟道:“如果你有空,我想跟你聊聊柱子的事。”
陈涛摇了摇头:“晚上回去再说吧,我这会儿没空。”
秦淮茹有些可惜:“嗯,我先回车间了。”
说着,便转身离开。
陈涛叫住了她:“你先别急着走!大茂最近身体不好,想下车间锻炼半年。这半年里,你就是他的师父,要用心教他。”
闻言,许大茂的脑袋,仿佛被断水流大师兄用十二层功力裂头脚踩了一样,嗡嗡直响。
也顾不得秦淮茹还在,他哀求道:“何叔,何叔!您饶我这次吧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秦淮茹愈发好奇了。
陈涛冷哼一声:“我没有开除你,已经是宽大处理了。这还是看在海棠的面子上,你可不要不知好歹!”
许大茂为难道:“可是,可是……您别让我下车间,让我回去做放映员吧!”
陈涛喝道:“要么就滚出轧钢厂,要么就下车间干活,没有第三种选择,听清楚了没有?”
许大茂浑身一震:“听清楚了,我这就跟秦姐去车间。”
车间副主任是易中海,想必会给他这“情敌”以深刻教训吧?
就在秦淮茹憋着笑,给妹夫易中海介绍许大茂这位新工友的时候,她儿子棒梗,也被刘光福和阎解旷堵在了胡同里。
由于刘海中和许大茂一直不对付,作为幺儿的刘光福,自然就不想给许大茂办事。
但许大茂给得太多了。
十块钱啊!
他长这么大,连五块的都没摸过,更何况是十块?
阎解旷更甚。
他出身算盘精一家,又是个半大孩子,平时别说十块,就连整的一块钱都没法有,如何能不心动?
所以,他俩咬咬牙,就决定把这事干了。
反正,贾张氏都说了她儿媳是破鞋,没道理不肯别人说吧?
“各位,这小子叫贾梗,小名是棒梗,你们知道他妈是干什么的吗?”
阎解旷按着棒梗,向附近聚集而来的半大孩子们介绍着。
刘光福在另一边按着棒梗。
在这群孩子当中,就数他的年纪最长,但他的节操却基本没有,这会儿笑得跟什么似的。
“破鞋!”
阎解旷大笑道:“他妈就是搞破鞋的!而他马上也要有一个后爸了,这后爸,就是他妈搞破鞋搞来的,名字叫傻柱……”
在孩子们的嘲笑声中,棒梗彻底破防了。
我妈才不是破鞋!
我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