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特么恶心!”
看着自己皮鞋上,那一滩又黄又臭的浓痰,许大茂恶心得差点吐出胆汁来。
但他很清楚,自己没法跟贾张氏计较,因为他冤枉这老虔婆偷鸡在先,是理亏的一方。
甚至就算不理亏,他也不会跟贾张氏胡搅蛮缠,毕竟对方要是撒起泼来,他可招架不住。
“许大茂,你家的鸡,真不是我婆婆偷的……不信你自己过来看,这里真的只有傻住给我的半只。”
秦淮茹很清楚,是棒梗偷了许大茂的鸡,但她不想赔钱以及道歉,反而想借这个机会,蒙混过关。
“真是半只……”
亲自核实之后,许大茂皱起了眉:如果不是贾家偷的,又会是谁?
总不能是这只鸡成精,自己打开鸡笼跑了,然后又好心地关上门,以免另一只也跑掉,让自己啥都不剩吧?
许大茂有些郁闷地走出了贾家的门,然后就看到了推着自行车过来的薛姑娘。
何叔?
何老狗!
这么好一姑娘,居然就被他祸祸了,真是个老畜生!
许大茂心里暗骂,面上却笑着打招呼道:“婶子好!”
薛姑娘哼道:“胡说,我才不是你婶子。”
她跟娄晓娥关系不错,知道许大茂对她不好,因此也就同仇敌忾,对这傻茂没啥好感。
许大茂也清楚这一点,因此也就没那种心思了。
他确实是个小人,但也是个聪明人,趋利避害是他的本性。
所以,对于那些大概率办不到、却反而会惹祸上身的事,他才不会干。
就像以前贾东旭还在,他就绝不会去招惹秦淮茹。
于是他干笑两声,目送薛姑娘走进了中院的正房。
“何老狗真是……”
许大茂嫉妒地叹息着,忽然就灵光一闪,想到了什么,转头看了眼贾家,马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迷之微笑。
傍晚。
贾家。
如果只有白菜,粥糊以及二合面馒头,那棒梗三个肯定不会有啥胃口。
但若再加一碗傻柱做的小鸡炖蘑菇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
见三个儿女呼哧呼哧地吃肉喝汤,秦淮茹脸上先是露出一丝笑容,接着才严肃问道:
“棒梗,伱给妈说实话,许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?”
棒梗欲言又止,默不作声。
贾张氏作为奶奶,自然得护着大孙子,她斜了儿媳一眼,很是不悦道:
“胡说什么,咱家棒梗是那样的孩子吗?”
棒梗也撒谎道:“妈,我没偷许家的鸡。”
小当跟着附和:“哥没偷。”
秦淮茹看向了槐花……小棉袄上的油点子。
槐花还不懂事,“妈,我哥做的叫花子鸡可好吃了。”
小罕见!
棒梗白了这妹妹一眼,然后狡辩道:
“妈~这只鸡是我在前院捡到的,我要是不抓,它肯定就跑掉了。”
秦淮茹才不信他,认真地叮嘱道:
“下次绝不能再偷了,知不知道?”
棒梗点了点头:“要是知道今晚有鸡吃,我肯定不会偷。”
合着以后没得吃了,你还会去偷?
秦淮茹教育道:“以后不管家里吃什么,都只能去你傻叔房里偷,不许去何爷爷房里,更不能去别人家偷,知道了没有?”
儿媳教育孙子,贾张氏没有插嘴。
棒梗嗯了一声:“妈,我知道了。”
搞定了儿子,秦淮茹又看向小当和槐花。
两小只也立即保证,以后绝不跟着哥哥,偷除了傻叔以外的人家。
秦淮茹这才放心,重新吃起了晚饭。
正吃着呢,外面忽然有刘光天来通知,说等会儿要召开全院大会,商量许大茂家丢鸡一事。
贾张氏有些担心,便严厉地叮嘱道:
“棒梗,开会的时候,你和妹妹乖乖地在家里写作业,谁也不许出来,听见了没有?”
棒梗三个立刻点头。
何家。
听说许大茂丢了鸡,傻柱当即叫好:“这狗东西,真是活该丢鸡!”
这话说得,就好像他不知道是谁偷的一样。
陈涛也不揭破,等会儿看好戏就是。
何雨水也不在意,她夹了块香肠给小妈,眯着眼笑道:
“小玲姐姐,虽然你还没有嫁过来,但已经算是咱们大院的人了……所以,今晚的这场全院大会,你也得积极参与。”
薛姑娘洒然一笑:“你说的没错,我是得早点感受一下咱们大院的全院大会。”
听年轻貌美、又是大学老师的准后妈这么说,傻柱的心里真是酸得不行,就好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