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钰赶到救人(2 / 2)

那是一抹惊雷砸入众人心底,已经断了一臂的朱坤突然开始大笑“李钰,我只是想要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丹炉有什么错!明明是你们再不断阻碍我的研究!”

独一无二的丹炉....

白发长老慢吞吞的声音一瞬间落入耳旁,“这世间曾有人,以火猪做丹炉,引炙火烤熟成丹。”

蓉蓉的身躯似乎总是比旁人热上那么些许,大量的火附子根本不能成丹,蓉蓉的血最是特殊。

顾安辞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,从地上缓缓地爬起,又似乎不可置信一般呢喃着。

“怎么可能呢?人就算可以达到丹炉的热度,也没有地方成丹不是吗?怎么可能呢?”

朱长老听到她的声音瞬间哈哈大笑,手中唤万众金光聚成一弓箭,单手拉弓,白发飘飘直直的对准上方的李钰。

他声音已经嘶哑无比,但还是怒吼着“小老鼠,你以为人是怎么用火猪炼丹的,于蓉蓉不过是烧不坏的火猪罢了啊哈哈哈哈哈。”

下一秒,眼前金光大闪,那金箭自朱坤为起点,映照山洞光明闪烁,顾安辞一瞬间看到那还在上方飘荡的穗子,火猪炼药需要剖开火猪的身躯,往往得到的并不是圆形丹药,他说蓉蓉身体特别,那不就是说——

他炼的是血?

顾安辞只觉得自己呼吸十分不稳,巨大的金光从眼前挥过,她却只看得见上方那不断漂浮的穗子,那穗子如血一般,鲜红的让人刺痛。

她不愿细想朱长老到底是怎样做出这样的选择,又是经过怎样的试验确保药效的万无一失,她只觉得气血上涌,竟又是一口鲜血喷出,然后整个人摇摇欲坠的昏倒在地,在听不见任何外面的声音。

上方的李钰已经注意到了这一切,待从师兄那得到位置信息他便立刻赶到。

可惜还是差一点就晚了,李钰深吸一口气,这样的事情让顾安辞她们听见还是过于残忍了。

下一秒又是白色灵气挥舞而至,与那箭矢相撞,迸发出更剧烈的光芒,李钰却没给朱长老任何喘息的机会。

那灵气似是飞速弹出,一下下,每一道都正正好好,朱长老最开始还能抵挡片刻,但随着血液的大量流出终究是体力不支,一瞬间摔倒在地,却仍是死死的瞪着上方的李钰,“你坏我好事!”

朱长老一双眼睛瞪大,还是慢慢探出染着血色的手,那红色穗子便缓缓的漂浮,坠在了那一地血泊之中,朱长老笑着缓缓想要拿起,下一秒,就被透明的薄膜覆盖,整个人完全的被包裹在其中,整个动弹不得。

李钰已然落在山洞口,大量灵气的流逝让他的气色看起来十分苍白,朱长老狞笑着还想要在说些什么,就见李钰伸出白皙的手,缓缓地将那穗子捡了起来,接着望着一地狼藉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
而最远处,目睹了一切的朱熹那双眼眨了眨,一滴泪水缓缓落下。

朱长老终究还是没能如愿以偿。

大殿内,易安君坐在上首,看着下方被桎梏的朱长老和沉默不语的朱熹叹了口气“开始吧。”

朱熹望着如同死尸一般的朱长老深深地吸了口气,那边,李钰已经自然地剖出一碗鲜红的血,轻轻地递到他的手中。

朱熹低着头一声不响的接过,那双满是泪痕的眼睛突然抬起,“叔父他....”朱熹想问在山洞中听到的一切是不是真实,但转瞬明白这并没有什么意义,只是无奈的笑了笑“顾安辞说,这件事不会牵连我和朱家。”

他话说的一字一顿,似是偏执的想要确认什么,直到看见易安君的点头才松了口气。

他没有想到叔父居然真的如此残忍,几乎在话语吐露的一瞬间,朱熹就猜到了叔父所练的禁术。

如顾安辞所猜,人无法成为丹药的载体,整个实验也与火猪不尽相似,只是残忍度更甚。

那其实是丹书奇闻录中被隐藏的一页,因着叔父的关系他很早之前就曾读过。

那是张三白和苟寻故事的详细,不知是何人所著,只是突然就在修真界掀起浪潮,其中删减的部分因为过于违背天道,被世家大族和几大派的掌门联手删减。

而随着时间更迭,原本信着故事的人已经全数死去,他犹记得叔父提起那群人那满满瞧不上的话语。

朱熹低垂这头,他缓缓抬起那浓稠的血,又慢慢地以一种诡异手法撒在了法器之上。

那边的朱坤还没有断气,嘴巴大大的张着却无力说出任何话语,只是死死的瞪着朱熹一言不发。

朱熹的手止不住得发抖,泪水也不断滴落在血液之中。

谁能想到当时的叔父,会变成如今模样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