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!”张氏也被苏南月这番话说的讽刺一笑,不过到底是没有拆台,只是不屑而已。
“嘉陵郡主这瞧也瞧过了,若是没什么事,那我们母女要继续说些体己话了!”
这张氏也是个妙人。
明明之前讽刺苏南月的话,可却没有拆穿,明明脾气火爆谁都不屑,却对苏南月还算客气,明明不想让她插手,却没有针锋相对。
一时间,周围的人也啧啧称奇。
自张氏嫁过来后,在刘家就是天,掌控欲极强,连刘舍人都对她毕恭毕敬,整个家都是她一把抓。
可如今,却对着苏南月客客气气的,当真难得。
要知道,之前这张氏可是连谢夫人请的媒人都没好脸色的,要不是这刘佳苦苦哀求其父亲,这门婚事说不定都成不了事!
苏南月却没有转身离去,反而是走到刘佳身旁,扶起人,掏出帕子按在她额头的伤口上,叹口气道:“女孩子家的容颜何等重要,夫人再生气,也别拿容貌开玩笑。”
这可不是苏南月夸大其词。
想想王馨云就知道了。
那还是黄花大闺女呢,就因为退了亲毁了容,如今竟然连下嫁都不行,至今没找到夫婿。
这刘佳如今死了夫婿,可她还年轻,日后还有无限可能,若当真毁了容貌,别说改嫁了,就是出门都会自卑!
听到这话,眼前的刘佳嗫嚅了下嘴唇,却没有说一个字,只是抬眼,感激看着她,眼眸里薄薄晕出一层水雾。
张氏站在不远处,在苏南月动作之时,只是静静看着,没有制止,也没有任何要阻拦的动作。
知道此刻听到此话,她自鼻孔里重重冷哼了一声,却终究给了苏南月时间简单处理了下伤口。
苏南月面前的刘佳浑身都带着颤抖,偷偷走到苏南月身后远离张氏的方向,时不时抬眼偷偷看向张氏,仿佛怕极了她忽然的发作。
随着刘佳的伤口裸露,周围的窃窃私语声也越来越大。
“当真是后母啊!这要是亲娘得心疼成什么样子!”
“有了后娘就有后老子!这闺女一看就是受了不少委屈啊!看她那眼神,想来是怕极了!”
“你看她身子一直在发抖,说不定在家里,是不是就要挨打的!”
“还真是!这什么后娘!家大业大,怎么还打孩子呢!”
……
苏南月视线落到刘佳紧紧握在一起的小手,她小手还不安分的搅着自己的衣服,混合着之前滴落在上面的点点血渍,看起来可怜又绝望。
苏南月叹了口气,拍了拍她的肩膀,
“别怕!没事的!有什么事,跟你父亲好好说吧!”
别人的家事,她毕竟不能多说。
刘佳低下头,吸了吸鼻子,夹杂着隆重的鼻音,轻轻应了一声,“嗯!”
“呵!”不远处的张氏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,不明所以哼笑了一声,随后又恢复成凶神恶煞的模样,尖锐着嗓子道:“还不走?要我去请你回去?丢人现眼的东西!”
刘佳身子一颤,乖乖走了两步才回过头来,恋恋不舍看向苏南月,用眼神说着感激的话。
张氏见她如此,才满意抽了帕子行了个不规不距的礼道,“嘉陵郡主安,那我们就不打扰郡主的雅兴,先走了!”
苏南月微笑点头,仿佛之前的强硬没有发生过。
周围又自动分开一条道让母女过去。
知道人走远了,周围的讨论声才渐渐变大。
还有一两个夫人凑到苏南月面前道,“郡主,刚才你不怕么!那么血淋淋的!哎呦!我腿肚子都打颤!”
苏南月微笑摇摇头,还没开口,那夫人就说出了她靠近的目的,“那你可知道她刚才哀求的啥事啊?”
苏南月有些疑惑,不过还是很认真的摇了摇头看向她,“不知道,你知道?”
面前的此人是御史台的夫人陆氏,平日里,御史台天天参这个,参那个,搞的他夫人陆氏在夫人们里人缘都不好了。
可她自己本身还是个小话唠,又找不着人说话,这可给她憋屈的呦!
她一听苏南月不知道,两眼一亮就絮叨开了,“你竟然不知道?说来和你还有些关系呢!”
“最近那个谢家不是在宫门口搞了个扶灵么!后来不知道为何,被五皇子劝回去了!”
苏南月点头,这事她知道,五皇子还是被她逼过去的,而且这事有好几天了,自那之后谢家就熄火了。
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憋什么坏屁!
“哎呦,现在谢家看到他一家之言不行,又搞了什么签名,要集百家之言面呈给陛下。”
啊???
怪不得刚才那张氏骂谢家骂的那么难听!感情是谢家想把大家一起拖下水啊!
“不会吧?你不知道啊?”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