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术所派的两人一出军营便分头两路,一人带着两匹快马走的陆路,一人搭上了码头的快船,顺风而上,他们都在仔细算着时间,两日时间实在紧张。
二皇子的人时刻盯着军营的动向,突然发现有两人行动异常,加紧跟上的同时也准备给刚刚返京的二皇子通风报信。
可惜他们放出去的飞鸽都被春幽台的人截取了,不论是太子卫莘初,还是二皇子卫莘祎,对边境所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。
卫莘初虽然对无法出兵而耿耿于怀,但他也只能自我安慰待他正式登基称帝之后,还是有机会实现一统天下的夙愿执念的。
“殿下。”一名身穿青色布衣的东宫侍从低声在门口通报:“凤先生求见。”
凤先生对外的身份乃是东宫幕僚,传闻他上知天文,下知地理,常常为太子殿下的行事出谋划策,更有些阴狠上不得台面的手段,深得太子卫莘初的信任。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候在门外的白衣男子闻言动身,单手背在腰后信步走进书房,对卫莘初说话的姿态隐约透着亲昵:“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“你怎么来了?”
凤先生轻笑道:“殿下只要进宫见了那位,就如同丢了魂魄一般,总要有日记不起我来,若是不主动求见,还不知要等上多少时候呢……”
“噤声!”话虽如此,但凤先生知道卫莘初并没有多少责怪的意味,只是担心隔墙有耳罢了。
他随意地走近卫莘初的身边,右手自然地搭在肩上,指尖轻点,却是十足的暧昧:“殿下放心,这可是东宫,您的地盘,里里外外都是您的人,就像我一样……”
卫莘初刚见过那人,却未得机会尝到甜头,心中正是痒的时候,眼下自然不用顾忌多少。手掌覆了上去,用力将凤先生压在身下,就着书案狠狠发泄欲望。
东宫侍从听见了书房里的动静,便往外错了错步子,装作两耳不闻的样子,警惕地观察着四周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书房终于安静了下来,卫莘初起身穿好衣服,只留下凤先生伏在书案旁边的榻上,两眼皆是情欲颜色的迷离:“殿下……”
“收拾好就回去吧。”
凤先生早就习惯了卫莘初这副模样,因为他本就是出身街头,若不是被卫莘初带回东宫,恐怕遭遇可就更加不幸了,出卖身体换一个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的奢侈生活,对他来说是一笔再划算不过的生意了。
“是,殿下。”
他慢条斯理地将被丢弃在地上的白色衣袍重新穿好,一举一动都像是精心设计过一般的赏心悦目,可惜他想要取悦的人却没有注意。
“殿下,我就先走了。”
卫莘初没有抬头,凤先生不死心地提了一句:“嘉华公主已经回京,殿下可要我去探查一番?”
“怎么突然想要去探查嘉华了?”
凤先生摸了摸白净的下颌,卫莘初不喜欢男子有胡茬,他便每日刮面,不敢留下一点痕迹:“她已数次派人私下给我送信,企图策反,我想着倒不如将计就计?”
“你本就是东宫的人,此前数次拒绝,突然示好,她如何能够相信你是真心的?”
凤先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:“嘉华公主这次离京之前又曾派人送信,殿下是知道的,只不过这次我没有明确拒绝。”
“哦?”卫莘初的情绪终于发生了波动,凤先生自得地抿嘴一笑。
“不少男子都拜倒在了嘉华公主的石榴裙下,成为她的入幕之宾,殿下觉得我的姿色比起他们又如何?”
“胡闹!”卫莘初终于听出了他的意图,竟是想要以色诱人,“你知道孤的眼里揉不得沙子。”
“殿下还未回答我,我的姿色比起他们又如何?”
卫莘初难得软了态度:“自然是你胜出许多,可满意了?”
凤先生的脸上露出了如小猫一般的餍足神情:“多谢殿下夸奖。”
“所以嘉华那边,你打算如何解决?”
“方才是故意逗殿下的,信送来的时候,我便当着那人的面撕掉了。”
卫莘初不做声了,凤先生也心满意足地离开书房。
他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,不过是争宠罢了。凤先生知道宫里的那位为了卫莘初的大业,不惜以身作注,潜伏在陛下身边,如此一来便算是在卫莘初的心中占稳了一席之地。
可是凤先生自认是陪伴卫莘初最久之人,从微末走到如今的权倾朝野,这也是为何卫莘初可以容忍他的小脾气和小伎俩。
他走出书房的时候正值日挂当空,凤先生几乎都要睁不开眼睛了,他偏过头扫了一眼守在门口的东宫侍从,尾音几乎都要翘到天上去了:“赶紧进去收拾吧,今日实在闹得狠了。”
东宫侍从强忍着他离开之后,互相埋怨道:“真是受不了凤先生这个样子。”
“你想想他的处境吧,危如累卵,若是有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