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说不要。
宋琅玉又没别的好法子了。
他只能不耻下问。
“那你为何还不解气?”
说句实话。
钱财乃身外之物,一个没得手的小毛贼,也不值得宋琅玉这么费心。
要不是因为杜若。
他都用不着亲自动手。
如今,小贼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。
而她看上去还没有解气。
这不禁让宋琅玉有些怀疑自己。
此路是不是不通。
难道他得换些方式。
“……我没有。”
被人这么一问,杜若也觉得奇怪。
今日的自己气性大了些。
有种压都压不下去的感觉。
“对了,今日几号?”
她缺了手机这东西。
记不得日期,也记不得时辰。
宋琅玉报了个数字。
结果杜若听完一拍大腿。
“果然!”
她这个身体,上月才刚来大姨妈。
今日之所以气性这么大。
是因为小贼。
是因为宋琅玉。
更是因为大姨妈快驾到了。
以前杜若独居,每到这时总会情绪不稳,但也没有到找人吵架的地步。
穿书到了杜家村之后,这身体还没成熟,她也免了每个月的那么几日。
谁知。
逍遥了这么段时日。
该来的总会来。
杜若却差点忘了副作用很多。
所以,也不能全怪别人。
是自己近日不太适合出门罢了。
“怎么了?”
宋琅玉看她脸色变了又变。
十分疑惑。
“没什么。”
杜若说完,又补了句。
“就是身体不太舒服。”
她本想说女孩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。
但这是现代的说法。
说与宋琅玉听也是对牛弹琴。
所以,杜若只好说自己身体不适。
这样也算是差不多的意思。
“你病了?”
宋琅玉听罢,拿手背触她的额头。
这是杜若才会做的举动。
他偷偷学了去。
“触感……好像是有些凉……”
宋琅玉根本就不懂。
装模作样呢。
杜若红着脸把他的手拿下来。
“我没生病。”
古代视癸水为污秽之物。
她又没法跟宋琅玉解释这种事。
还是现代好啊。
至少有各种各样的卫生巾。
女孩子也不用避人。
“等你日后娶妻,就会懂了。”
杜若提及娶妻之事。
宋琅玉有些抵触。
当他思来想去,要跟她好好唠唠之时。
杜若又抢先一步转了话题。
“对了,你是不是会武啊?”
她想说武功的。
但又不太确定是不是。
于是,杜若委婉地试探。
宋琅玉看她,故作镇定。
“就是学了点防身术。”
他小时候上街,差点让坏人拐了去。
不说九死一生。
也算是惊心动魄了一回。
自那之后,宋琅玉就开始习武了。
宋家也给他安了不少护卫。
大哥亲自教的防身术。
除了宋家人。
除了陈长安。
还没有其他外人发现。
连陈嘉娴都不知道这事。
杜若却能如此云淡风轻地问出口。
宋琅玉对她的怀疑,更少了几分。
“你怎么还会武功呢?”
杜若看他,一直都是在杜家村时的印象。
那个病得人事不知的贵公子。
她才对人照顾有加,又是做饭又是洗衣,连自己的床都让了一半出去。
结果。
这个宋琅玉居然习武?
那他在小破屋被狗欺负,算怎么回事。
在山里迷路不会也是假的吧。
想到这里。
杜若往旁挪了一步。
她是有事瞒着,不能说。
但他宋琅玉也不见得真的开诚相见。
半斤八两。
谁都别说谁。
“我不能学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