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待在这儿作甚。
难不成,真是为她?
“他没去安鹤湖。”
陈长安这才是实话。
方才他给陈嘉娴指路,是乱指一通。
安鹤湖在京郊。
坐马车去的话,一来一回也得半日。
等她去了安鹤湖,就会发现宋琅玉不在,然后再气急败坏地打道回府。
等人回来,天都黑了。
陈嘉娴便没空再找谁发难。
宋琅玉不理她。
陈长安不怕她。
陈嘉娴在他们眼前,就是只纸老虎。
“哦……”
这下杜蘅更听不懂了。
宋二公不在这,没去安鹤湖。
凤陵王在这作甚。
楼下说书人重新登台。
咿咿呀呀说的全是好话。
但杜蘅一句也没听进去。
“王爷,你若得空便在此处等宋二公子,我得去找伙计问问我二妹妹。”
她这会才想起杜若。
怎么有人去个茅房去了那么久。
陈公子走了,嘉娴郡主也走了。
庶妹是要住在茅房里不成。
“你去哪里寻她?”
陈长安没拦,只是慢悠悠地开口。
如此,杜蘅倒也不好抬腿就走。
“陈公子说她去了茅房。”
虽然她是不信的。
可陈公子确实这么说。
杜蘅只能将原话如实回答。
“令妹肯定不在这了。”
这个事,陈长安一来便知道了。
不然宋琅玉肯定也在这里。
他去追莽撞姑娘。
边敬去追主子。
几人都没回来,就是旧事还没解决完。
说不定在哪条街上猫追老鼠呢。
杜蘅去了也找不着。
“坐下吧,陪本王听一会。”
陈长安也没解释,就让她坐。
杜蘅本想问为什么的。
可话到嘴边,又觉得凤陵王无所不知。
他说不在定是不在了。
他让人坐,定有自己的道理。
杜蘅也不想那么多话,免得在王爷眼里,纯当一个万事不知的傻子。
于是她又落座回去。
说书人怎么又在说凤陵王了。
说他神清骨秀。
说他骁勇善战。
说他是京中女子的梦中情郎。
“……”
杜蘅抬头扫了一眼。
确实。
凤陵王如此英姿,哪是她能肖想的。
娘亲训得实在有理。
杜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就因为庶妹的一句胡话,她就异想天开,企图去攀凤陵王的床笫。
荒谬。
“……”
杜蘅深呼一口气。
说书人没别的故事可说了吗。
绕来绕去的。
怎么一直在说凤陵王?
说他威风凛凛。
说他喜怒不形于色。
说他未有心上人且专一。
哎,说书人怎么还知道这种事?
“……”
杜蘅又偷摸看了一眼凤陵王。
没有喊人。
没有发怒。
不过他方才解释过了。
说书人是胡编乱造,肆意抹黑当朝武将,按理当交由大理寺审罚。
想来,现下这些话也不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