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私闯民宅破坏他人财物”
“妹夫啊,对方到底什么人,值得你如此大动肝火?”
“我记得上一次我帮你擦屁股的时候,明明警告过你,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,不要惹事,夹着尾巴做人吗?”
“怎么这才没几天,警察就找上门了呢?”
“你们没有按照我的话去做现在怎么还有脸”
“登上我的房门?!”
季夫人越说越气,啪的一下,将手中的茶盏摔落在地,精美的瓷器瞬间四分五裂。
屋子刹那间寂静无声,连佣人都不敢轻举妄动,一个个成了木头人,客厅内掉落一根针的声音都清晰可见。
而季父,在季夫人将茶盏摔在地上的那一刻,膝盖就已经条件反射着地,哆哆嗦嗦地跪在她的身前。
看到季夫人发火后,钟恒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的颤抖,用发紧的声音说:“姐,你听我解释”
别看季夫人穿着一身新中式风格的白色衣裙,看着云淡风轻不入凡尘的,实则这个女人的内心无比狠辣,手段无比残忍。
她黑白两道通吃,和缅甸那边亦有业务往来,否则在上一辈子,怎么无声无息地将岑昌明和陈淑玉折磨致死还不被发现?
季夫人缓了缓神色,收回刚才想吃人的表情:“好,你说,我听着。”
季父跪着挪到她跟前,为她轻锤膝盖。
“我砸的那户人家他们他们是老赖!”钟恒智不敢告诉季夫人实情,若是告诉她他砸的那家是钟楚爱亲生父母家,季夫人必定会想到钟楚昕已经不在钟家这一点。
钟恒智做出十分愤怒以及愤愤不平的表情来:“他们这家人,欠我钱不说,还敢跑路!姐,您这妹夫的脾气您是了解的,这哪能受得了这种气?我一个脾气上头我就让人砸了”
看着季夫人越来越吓人的眼神,钟恒智的声音越来越小,直至消失不见。
“唉——”
季夫人长叹一口气,无悲无喜的空洞眼神望向钟恒智,那纯黑的瞳仁就像黑洞一样,要将他吞噬殆尽。
“妹夫啊你们是真把姐姐当外人了。”
钟恒智心中咯噔一声,身上的衬衫都被汗水浸湿了:“姐,您说的这是什么话”
“是啊,姐姐,您何出此言啊?”楚幼珍也冷汗直流,赶忙附和。
眼前的二人还在跟她装,季夫人突然感到没来由的烦躁,不想再跟他们虚与委蛇下去了。
“妹妹啊你真当姐姐相信,楚昕是得了水痘啊?”她又不是个傻子,对方却把她当傻子戏弄。
闻言,楚幼珍心脏咚咚地跳,但是她只能一口咬死:“楚昕她当然是得了水痘在家养着呢啊,不然这孩子还能去哪儿啊哈哈。”
季夫人洞若观火,见楚幼珍还在隐瞒,她也不想追究了,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日历。
“下月初八,良辰吉日,我家以峰和你家楚昕,订婚。想必这种大喜的日子,你们钟家的危机也会迎刃而解了”
她的意思很明显,她只要钟楚昕,甭管钟楚昕现在在不在钟家,订婚宴上,人必须得到。若是人到了,订婚完成,她就帮钟氏渡过难关,若是人没到,那抱歉,爱莫能助。
一听这话,钟楚爱瞬间急了,她用眼神不断示意楚幼珍,想让她再为她努努力,争取一下。
无论是季以峰的外表,还是季家雄厚的资产,都令钟楚爱垂涎三尺。
“姐姐”
然而楚幼珍刚要开口,就被季夫人打断:“王妈,送客。”
钟恒智三人就被季府的佣人架了出去。
季夫人靠在沙发背上,望着钟家三人挣扎的背影,享受着季父的按摩,发出了一声嗤笑。
她最近真是太惯着钟家了,竟然让他们以为,能和自己平等谈条件了。
又想让自己帮忙,还想换联姻对象,连吃带拿的,哪里来的这么好的事情?
她季家,和钟家,从来都是上下级的关系,不是她钟家想把哪个女儿给她,而是她季某人想要她钟家哪个女儿,她钟家就得给。
拎不清的钟家人,就得受点教训,才能知道,谁是主人,谁是狗了。
巨大的月轮挂在天上,公路上洒下洁白的银霜,寂静的夜也不似过去那般黑,一辆黑车在公路上疾驰着。
另一边,钟家三口人所坐的车中气压低得离谱,然而钟楚爱凭借今天钟恒智和楚幼珍二人为她争取季以峰一事,似乎以为他们已经把她当作自己最爱的孩子了。
她以为在岑琻钰不在家的这些天内,她已经取代了岑琻钰的位置,成了钟家唯一的孩子。
于是即使现在车内气压低迷,她仍然觉得无所谓,把钟家夫妻当作岑昌明和陈淑玉一样对待,语气逐渐嚣张了起来。
“爸!妈!你们刚才怎么回事?不仅没让季家把联姻对象换成是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