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成凌:……
他怎么也想不到,七祁月白竟然在这里等着他,当即,他想退回密道。
祁月白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,迅速上前一步,挡在了密道的入口处。
“二皇兄,你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祁月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。
祁成凌紧握着拳头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既然被你抓住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
祁月白轻笑:“二皇兄是生是死,我说了不算,来人,还不快请凌王回宫。”
祁月白带来的人将他们团团包围,祁成凌的暗卫挡在他身前,祁成凌扬手示意。
“不必动武,我跟你回去。”
他的人,已经死伤所剩无几,祁月白在这里,也不可能杀出重围。
祁月白看着祁成凌,听到祁成凌的话后,侧身让出一条路:“那就请吧,二皇兄。”
祁成凌深吸一口气,由人搀扶着向前走去。
经过祁月白身边的时候,他站定未动,与祁月白道:“就算你赢了,你也别得意,父皇还年轻,你觉得,你的太子之位,是否能长久?”
祁月白语气淡淡,对他道:“这便不劳二皇兄费心了,其实,你要是想要这个太子之位,我说过,我可以让位,你无需如此极端。”
祁月白想到林微之的心声,他是真心这么想的,然而,在祁成凌看来,不过是胜利者对他的嘲讽。
祁成凌讽刺一笑:“说得如此冠冕堂皇,祁月白,你不过是仗着林微之的,否则,你以为一能够有这么好运,不过一个弃子,却能够翻身,哈哈哈……”
祁成凌哈哈大笑,不等祁月白说话,就朝前面走去,看着他的背影,祁月白不再多言。
回到皇宫,见祁成凌押解至御书房,夏凌帝看到这个而已,心里一阵复杂。
他知道,皇位之争向来残酷,身为帝王,也曾作为皇子,此等腥风血雨,他也是经历过的。
只是这是发生在他身上,感觉又是不一样的,御书房内,只有祁月白,祁成凌和夏凌帝三人,夏凌帝沉默了片刻,然后缓缓开口:“凌王,你可知,朕为何一直未立你为太子?”
祁成凌一愣,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,一直以来,他都以为,是因为他的出生,母妃早逝,冉贵妃对他只有利用,当然,最终他扳倒了冉贵妃,只是没人知道,他在背后都做了什么。
大皇子之死,是他一手促成的,但成功让冉贵妃以为是林微之害的,随着祁月白回京,锋芒展露,他意识到,京城的这些皇弟皇兄,根本不及祁月白,所以,他意识到了危机。
身为二皇子,大皇子没了,顺理成章,应当立他为太子才是,可册封太子迟迟未下,最后,却让老三捷足先登。
这让他如何意难平,他抬头望向夏凌帝,眼中难得的带着一丝疑惑。
夏凌帝继续说道:“朕之所以未立太子,是因为朕希望你们兄弟之间能够相互扶持,共同维护江山社稷,朕不希望看到你们为了一个位置而自相残杀。”
祁成凌心中一震,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,一直以来,他都沉溺于权力的争夺之中,却忽略了身为皇族的责任和使命。
夏凌帝站起身,走到祁成凌面前,目光深邃:“凌王,朕希望你能明白,皇位不是争来的,而是要靠自己的德行和能力去赢得人心,你若真有心为天下,便要放下私怨,学会宽容和理解。”
“可你看看,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
帝王一怒,伏尸千里。
夏凌帝帝威一现,饶是祁月白都有些发颤,夏凌帝称帝之前,亦是战功赫赫的将军,他所经历的沙场血战,所铸就的铁血手腕,让所有臣子都心生敬畏。
然而,此刻的他,却在祁成凌面前展现出了不同的风范,那是一种王者的气度,也是他极少在人前露出来的一面。
“父皇,儿臣……”
祁成凌张嘴,却不知该说什么,祁月白静立一旁,沉默不语。
夏凌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只见他脸色苍白,毫无血色,可身为帝王,不仅仅只是一个父亲的角色,更是一个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的统治者。
“赐鸠毒。”
夏凌帝转过身,眼睛一闭,声音中透着丝丝颤抖,可若不如此,难以服众。
夏凌帝的话音落下,祁月白眼皮子微掀,最终他还是没有开口说一个字。
祁成凌整个人瘫坐在地上,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上,更加苍白。
丁公公恭敬地从外面端着一杯酒进门,他躬身站在祁成凌跟前,祁成凌抬头,凄惨一笑。
“儿臣知罪。”
他伸出手,手微微颤抖,端起毒酒,仰头一饮而尽。
此毒发作极快,几乎让人感觉不到疼痛,就直接毙命。
夏凌帝没有回头,只听身后酒杯落地,祁成凌倒在地上的声音,丁公公探了探鼻息,双腿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