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凌帝霍然起立,目光犹如烈火炼金,逐一审视御书房中的文武百官,嗓音低沉却饱含威严:“涉逆之臣,着宰辅与太傅协同太子料理,大夏国祚之安泰,犹赖诸位共扶社稷。”
众臣齐声应诺,心中皆是振奋,夏凌帝的决断和祁月白的担当,让他们看到了大夏未来的希望。
“免朝三日,受伤之人,着御医前往整治,都退下吧。”
众人依次退下,此时,外面天色尽黑,祁成凌早上逼宫一事,传至民间,民间人心惶惶。
林乔氏在府中得知消息的时候,一直提心吊胆,尤其是外面天都黑了,林世平和林微之二人还未从宫中回来。
她已经到大门口好几趟了,也没见府中的马车回来,大街上,原本热闹的夜市也了无人迹。
空荡荡的街道上一个人影都看不到,故而,也没人发现,祁成凌被人带着来到街上。
他们身形极快,找到一家医馆闯入,将剑抵到大夫脖子上。
“起来,给我家主子治伤。”
大夫被吓得连衣服都来不及穿,拿出药箱,哆哆嗦嗦地开始为祁成凌治疗伤口。
祁成凌的伤势虽然严重,但得益于大夫的及时救治,情况逐渐稳定下来,大夫在处理伤口时,手虽颤抖,但动作却十分熟练,显然经验丰富。
祁成凌的亲信则在门外警戒,以防有人发现他们的行踪。
“你……你们是何人?”大夫在治疗间隙,忍不住低声询问。
“不该问的别问。”亲信冷冷地打断了他,大夫吓得一哆嗦,赶紧低下头继续处理伤口。
“是,是,只是……”
“嗯?”亲信用剑指着他脖子,大夫立刻跪到地上。
“饶命,大侠饶命,……只是这位贵人的有两处伤口,实在没有见过,无从下手啊。”
祁成凌坐在身后,阴沉道:“把其他伤口处理了,饶你不死。”
“是,是……”
大夫哆哆嗦嗦起身,手脚却麻利地为他处理伤口。
治疗完毕,祁成凌的随从从怀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,放在桌上。
“今晚的事,守口如瓶,多余的话,你最好烂在肚子里。”
大夫连连点头,不敢多言,待他们离开后,大夫才松了一口气,一屁股跌坐到地上,暗自庆幸,能从一场可能的杀身之祸中幸存下来。
“老……老爷……这,你没事吧,这些到底是什么人?”大夫的夫人一直躲在房间里面,等外面只剩大夫后,才从屋里出来。
她将大夫从地上扶起来,大夫摆摆手,身子依旧发软,“不知道,别问,就当没见过他们,睡觉去吧。”
祁成凌一行人离开医馆后,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,现在还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,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身,直到祁成凌的伤势完全恢复。
与此同时,林乔氏在府中焦急地等待着,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,林世平和林微之是她的至亲,她无法想象如果他们遭遇不测,自己该如何是好。
终于,在夜色最深沉的时候,府中的马车缓缓驶入,林乔氏几乎要冲出门外,只见林世平和林微之从马车上下来,虽然疲惫,但看起来并无大碍。
“娘,我们回来了。”林微之见到林乔氏,上前安慰道。
林乔氏这才放下心来,她紧紧地抱住林微之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
“崽儿,老爷,你们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知道林乔氏今天被吓到了,主要他们没时间将消息传递出宫,如今宫里还一团乱。
林微之安抚地拍了拍林乔氏地后背,轻声道:“娘,我们没事,别担心。”
“怎么能不担心呢,对了,凌王殿下呢,被抓了吗?”
林微之扶着林乔氏往前走,一边道:“凌王逃走了,他的部下已经投降了,宫中局势虽然暂时稳定,但恐怕还会有变数。”
林乔氏听后,眉头紧锁,忧心忡忡地问:“崽儿,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
她只担心他们是否安全,若是他们出事,那她该如何是好啊。
林世平接过话茬,语气虽说有些生硬,但还是安抚性地说来:“会尽快找到凌王,同时也要加强府中的防备,以防不测。”林微之点头表示赞同:“爹说得没错,我们不能掉以轻心,谁知道凌王后面是不是会狗急跳墙,娘,您这段时间就不要出门了。”
林乔氏轻叹一声,她知道,这段时间将不会太平,“那你们也要多加小心。”
她清楚,崽儿和老爷都是有担当之人,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缩在家里,心里虽然担心,但也不会阻止他们。
“放心吧娘,我知道的。”
“那你们早点去休息吧,养足精神,有什么事,明日再说。”林乔氏温柔地说来。
“好,那娘,你们也早点休息。”
林微之回院子后,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