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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好大的狗胆,昨晚朕宣他来见,他竟敢不来!就打发了条狗,叼了封信送到宫门口!真是混账!”他停下来,指着门外怒吼。
皇帝越骂越气,抬起脚,狠狠踢开了脚边的破瓷盏。
咣的一声。
瓷盏飞出去,撞到了墙上,更碎了。
“他竟敢说,当年驸马为了朕才赴死的。他还敢警告朕,若是朕再逼他,他就把当年的事告之天下!”皇帝眼睛赤红,一把抓起了桌上揉成一团的信纸,用力扯开。
皇帝一阵头晕目眩,抬手捂住了额头,无力地跌坐在了椅子上。
“皇上息怒,龙体要紧啊皇上。”忠和垮着脸,拖着哭腔上前来扶他。
皇帝喘了会儿,又看向那封信,上面的字变得皱巴巴的,还有些字被茶水给泅过了,模糊不清。他发了会呆,突然就把信纸举到了眼前,小声说道:“朕真的没想到,阿裴最终选择的是朕。他从来没有背叛过朕……可他为什么不教他儿子也忠于朕,如今裴琰要拿这事来威胁朕!”
忠和慢慢抬起眼睛,眼里闪过了凶光,小声道:“皇上现在总是心软,又爱念旧,可见真是老了。”
皇帝耳朵里嗡嗡地响,好半天才转头看向忠和,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忠和赶紧行礼,拖着哭腔道:“皇上心软又念旧,实乃仁君啊!”
皇帝皱了皱眉,又摁住了额心,嘟囔道:“朕的头快疼死了,御医院全是废物,都该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