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不来了,她觉得苏禾命苦,好不容易过上了富贵日子,可还没享受几天又遭了难。所以看宋秋祥她们就格外不顺眼,凭什么靠着苏禾的人都在享福,只有苏禾一个人遭罪。宋秋祥她们可每天吃吃喝喝,过得安稳得很!只有她每日每夜,愁得头发全白了。
“刘嬷嬷,秋祥不是那样的人。”张酒陆赶紧说道:“是苏姑娘让她不要乱了阵脚,要冷静,她得照顾你们这些老小,随时准备撤。”
“我就不撤,我就得守着禾儿的园子,那是禾儿好辛苦才挣来的。只有我家禾儿在受罪……”刘嬷嬷抱着苏禾,一双手在她脸上摸了又摸,连声道:“小祖宗,咱们不当什么主母夫人了,咱们赶紧走。这地方太可怕了,他们比老虎比大象还可怕,他们会吃了你,连骨头都嚼碎了!咱们小百姓斗不过!”
她哭着,拍了拍背上的竹筐,说道:“你攒的东西,我都随时带着。我每天都去公主府外面看看,封条只要揭开了,我就拽着你走。”
“嬷嬷,别哭了,真的没事。”
“怎么没事!你站在那屋顶上、那么多箭,全朝你射过去!我都看着呢!我恨不得那箭射的是我!”刘嬷嬷抹着眼泪,泣不成声。
“刘嬷嬷不要哭了,我向你保证,以后箭只会射向我,不会射向她。”裴琰看着刘嬷嬷,郑重其事地说道。
今日见她一头白发,才知她真心可贵。能全心全意为苏禾着想的人不多,就连裴琰,图的也是苏禾的情。可刘嬷嬷,她什么都不图。
“啊,呸呸呸,怎么能射向你!”刘嬷嬷更急了:“你要出事,禾儿不得伤心死!大吉大利,以后平平安安。”
她说着,从怀里摸出了符纸往轮椅上贴,恼火地说道:“都怨那红衣男鬼,害我丢了好些符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