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弱。王爷你也是男人,觉得疼的话你就哭,没事儿。”张酒陆把枕头又往前递了递。
“这是个瓷枕。”裴琰暗暗咬牙。
让他咬瓷枕,是嫌他牙硬,还是想看他流口水?
“哦。”张酒陆把瓷枕放了回去,摸到了自己屁股底下坐的垫子:“不然,这个?”
“说正事,”裴琰吸气,又吐气:“我……身上疼得厉害,赶紧说完,我要睡了。”
张酒陆闻言,赶紧说道:“名录已经全部整理完毕,是否抓拿归案?”
“怎么抓?”裴琰问他。
“我不是长公主府的人,我出去抓。”张酒陆说道。
裴琰摇头,闭目沉思片刻,低声道:“当初父亲也抓人了,可是拔出萝卜带出泥,几乎没一个是清白的。朝堂震荡,人心惶惶。加之那一年天象异变,洪水完了又是旱灾,蝗灾,天灾人祸频频降临。边境上,大缙与胡国勾结在一起,随时会大兵压境,挑起战火……父亲权衡利弊,无奈地做了抉择。”
“所以皇上烧了名录,他知道驸马是冤枉的,可还是让驸马一个人担下罪名,给了天下人一个交代。”白简皱着眉,接过了裴琰的话:“驸马是为天下人而死,他真是冤枉。”
“哎,若不是太子殿下是个极好的人,我真想杀进宫去。”张酒陆嘀咕道:“这老东西鸡贼得很!偏让王爷去给太子当伴读,若当年让王爷给慈王伴读,慈王现在早被踹去天边了。”
“王爷需要休养,若再受伤,我便是天上神仙下凡,也救不了你。苏姑娘其实说得好,世间的事纷纷扰扰,你是管不来的。”白简拔出金针,一脸严肃地看着裴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