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绪眯着眼睛,指尖在纸上轻轻戳了两下,笑了起来,扬声道:“来人!”
两个侍从立刻推门而入,他们深弯着腰,拱着手,小心翼翼谨慎地走到了池子前面。
“殿下。”微颤着声音请安。
萧绪一向喜怒无常,稍有不慎便会落到人头落地的下场,他们都不敢怠慢。
“照这个上面写的,给本王速速备齐。”萧绪把纸递了过去。
这纸在水里泡湿了,侍从心惊胆战地捧住了纸页,生怕弄坏一丁点儿,招来灭顶之灾。
“走这么慢干什么?还不快去!一个时辰后本王要用上。”萧绪不满地斥责道。
侍从的腰弯得更深了,屏着呼吸,捧着纸页一溜小碎步往外跑。
萧绪虽恶劣纨绔,但却有一个长处,他记心好,看过的东西都能过目不忘。这张纸他已经看过了,那上面的东西就一件都不能错。若是这纸弄破一点,影响了辩认上面的字,他今儿非要被活扒了不可。
萧绪听着脚声远去了,又拿起那本书继续看。
一边看,一边笑。
“真是好东西,陆昭霖这小子真是会讨人欢心。对了,他有个妹妹吧?长得如何?”
“国色天香。”帘子外的侍卫连忙回道:“不过,听闻之前被赐婚给裴琰,裴琰不要,又退了回去。”
“裴琰不要?那本王也不能要,晦气。”萧绪拧拧眉,把册子丢到一边,手指在池沿上叩了几下,眯着眼睛开始回忆苏禾的样子:“裴琰身边那个好,漂亮!本王一定要把她给弄到手。”
“殿下,奴才已经查过苏禾的底细,她是苏恒家的庶女,母亲是江南商户之女,在苏禾小时候就难产死了。苏禾在苏家一直不受待见,原本苏家是准备把她送给裴家老侯爷为继室,是她自己爬了裴琰的榻,裴琰就看中了她,留在了身边。”
“还是个会爬床的,本王喜欢。不过……”他想了想,又笑了起来:“这回本王玩点新鲜的,本王要让她心悦于本王,乖乖跟着本王回去。到时候裴琰颜面尽失,变成一个笑话。”
萧绪想得入迷,仿佛已经看到了苏禾在自己面前妖娆献媚的样子,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侍从也陪笑,小声问:“王爷准备怎么做?”
“你过来。”萧绪朝着侍从勾了勾手指,嘴角勾起了邪恶的笑。
“殿下,东西备齐了。”先前出去的侍从在门外小心翼翼地说道。
“这么快?”萧绪怔了一下,但很快就又笑了起来:“拿进来。”
侍从赶紧带着人进来了,他们抬了个偌大的箱子,之前纸上列的东西都在里面放着。
萧绪从池子里出来,侍从连忙上前去给他披上寝衣,又跪下给他擦掉脚上的水,套上鞋子。
“打开。”萧绪走到箱子前面,兴致勃勃地说道。
掀开箱子,里面赫然是一个蜷缩成一团的男子。在男子身上丢着各式各样的工具,绳子,蜡烛,还有绽放着花朵的梅枝。
“你们大庸国的小倌儿都这么高大吗?”萧绪抓起梅枝,往男子的脑袋上戳了两下,不满地说道:“你们是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大蠢物?”
“这是从书铺里弄来的,那里寒门学子多,不会闹事。”侍从连忙说道:“长相一等一地好。”
“我瞧瞧。”萧绪又去戳男人的脸。
这一下,把男人给戳疼了,哼哼唧唧地醒了过来。
“还挺会哼,把他拖起来挂好。”萧绪从箱子里又抓出一只蜡烛,扬声道。
侍从们七手八脚地把男子从箱子里拖起来,挂到了房里原本就准备好的铁勾子上面。这上面还残留着上一个可怜女子留下的血迹,地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渍。
萧绪一手拿着点着的红烛,一手拿着梅枝,笑道:“把衣服撕开,本王要好好做一幅画,再把这皮剥下来做纪念。”
侍从们个个倒吸凉气,那册子上可没写要剥皮啊。
可他们哪敢多问半字,马上过去撕开了男人的衣衫。
男人终于清醒过来了,他用力晃了晃脑袋,睁开眼睛看向了前方。那眼神在落到萧绪的脸上时,顿时变得不可置信,怒吼道:“萧绪你疯了!放我下来!”
“狗崽子你敢直呼本王的名讳!”萧绪脸色一沉,举着蜡烛就往他胸前倒蜡油。
男人痛得惨呼起来:“萧绪!你放开我!这是大庸国,不是你们洛国,你敢对我动手!我让你死在大庸!”
“狗崽子你敢骂本王,本王今日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。”萧绪寒着脸,直接把那还燃着的烛往男人嘴上杵去!
“啊!唔……嗯……”男人的嘴巴当即就烫脱了一层皮,痛得整个脸都扭曲了起来,身体疯狂地挣扎,想要从铁钩子上挣开来。
“你还敢躲!摁紧他!”萧绪玩得兴起,又从箱子里翻了瓶红红的东西出来,拔开塞子闻了闻,大叫道: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