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之间利益紧紧交缠,共同进退,以对抗随时可能发生的局势变化。
长公主忧心,就忧心在裴琰仍然独来独往。万一皇帝不是李慕憬,是李慈或者别的皇子,裴琰危矣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苏禾端着茶水来了。
裴琰端着茶盏的手抖了一下,飞快抬起袖子,盖住了桌上的画卷。趁着袖子遮挡,把那些画卷全扫入袖中,藏了个严实。
李慕憬被他这一手给惊住了,端着茶盏,错愕地看着裴琰。
骄傲冷酷,桀骜不驯,笑一笑便是尸山血海的裴琰,他怎么变成了个耙耳朵?
“这是白茶,太子殿下吃得清淡,白茶正合适。”苏禾把茶盘放下,给李慕憬满上了茶水。
李慕憬深深地看了一眼苏禾,每回见她,都感觉有点不太一样。最早时在林子里,她仓皇紧张,像个被人掐住脖子的豚鼠,再见她,她在东市上眉眼明媚,像朵刚开放的太阳花。今日见她,又感觉不同了,神采飞扬,就是秋日中俏生生的一枝雪梨花。
“小姐,我得了好多赏钱。”小锦儿来了,双手撩着小围裙,里面全是她得的赏钱,激动得小脸通红。
“给你个罐子,自己收着。”苏禾从一边的小篮子里拿了个青瓷罐,递给小锦儿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身后突然响起了莺莺燕燕的一群请安声。
小锦儿躲到苏禾身后,怯生生地转头看去,突然像看到了极可怕的事,眼睛猛地睁大,整个人都开始哆嗦起来。
“小姐,是那个大小姐……”小锦儿吓得气都喘不上来了。
苏禾猛地朝那群女子看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