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。”宋南径和往常一样忽视了她骂人的话,轻飘飘地报上了酒店的房间号码,
“宝贝,我等你。”
黎蕤被这个称呼弄得一阵恶寒,汗毛都竖起来了,“别这么叫我,你恶不恶心。”
“我等你。”他笑着说出这三个字,之后就挂电话了。
黎蕤知道宋南径这是什么意思:想要钱包,就得当面跟他拿。
要么去找他,要么他来送,总之一定要见面。
非常符合他的作风。
黎蕤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路,打了转向,朝三环的那条路上行驶。
——
从医学鉴定中心离开后,简庭并未直接回酒店,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家商场。
他在商场的一层找到了一家人很少的烘焙店,要了一杯咖啡坐了下来。
简庭喝着咖啡,脑子里开始筹备下一步的计划。
即便不看亲子鉴定,他也可以笃定自己的身份了,鉴定只是要拿给祝璞玉去做证明而已。
他证明了自己的身份,暂且还不能离开闻家。
还得先弄清楚闻家是怎么把他弄到墨尔本、又是为什么盯上他的。
还有一个重点——他作为“温敬斯”的记忆,到底能不能回来。
自从意识到身份有问题,简庭就开始频繁出现头疼的症状,要解决这个症状,就得先知道闻知渊到底对他做过什么。
美國,宋先生……
简庭摸着咖啡杯,脑子里反复思量着这两个关键词。
接着,他又想起了黎蕤看见手机号码之后的反应——
黎蕤说,他们认识三十多年,那他们的社交圈应该有很大一部分是重合的。
黎蕤能在看
到那个“宋先生”的手机号码之后马上认出来,那极有可能,“温敬斯”也是认识他的。
认识且熟悉,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死敌。
简庭首先排除了朋友这个选项。
那么就只能是后者,死敌。
他又和闻知渊认识,且常驻纽約。
当年的事情,这个“宋先生”极有可能也参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