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斯和他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,二十多年的交情,他怎么做得出的?
祝璞玉说得没错,他这种人应该和江佩矜一样,牢底坐穿。
“别提温敬斯!”黎蕤抬起手来,一把掐住了宋南径的脖子,因为激动,眼眶已经红了,“你没资格提他,你给我闭嘴!”
“哟,心疼了。”宋南径被她掐着,不仅面不改色,甚至笑得更浓了,“他都死了三年了,还没走出来?嗯?”
“我的小可怜……下一步不会是要替他守活寡吧?”宋南径低头在她的手指上吻了一下。
黎蕤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松,这个疯子——
“哦,不对,我说错了。”宋南径缓缓抬头,一双桃花眼盛满同情看着她,“就算守活寡,也是祝璞玉来守,还轮不到你。”
黎蕤手上猛地用力,“你给我闭嘴。”
宋南径当然不会闭嘴,她愤怒的模样,反倒激得他更加兴奋了,“心心念念喜欢了十几年的人,到死都没有给你个正眼,好可怜是不是?”
“你才可怜。”黎蕤发现,自己如今听到这种话,已经完全没了当初的愤怒。
大概这就是“放下”的感觉吧。
完全冷静之后,她反而觉得宋南径很可怜。
“就算温敬斯消失了,你这辈子注定也要活在他的阴影下。
”黎蕤冷冷地凝视着他,“你永远比不过他。”
话音落下,车厢内突然陷入一片死寂。
黎蕤看到宋南径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。
他盯着她的眼睛,目不转睛,像是在确认她这番话的真假。
黎蕤被他盯出了幻觉,竟然从他眼底看到了受伤的情绪。
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。
宋南径这种无坚不摧的变态,谁能伤害得了他?
而下一秒,宋南径也用行动证明了黎蕤的话。
他蓦地笑了起来,眼睛都笑得弯了,肩膀也在颤。
“是啊。”他竟然肯定了她的话,还抬起手拍拍她的脸,“所以宝贝,我比你还可怜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