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我付出了代价。”祝璞玉勾起嘴角,抬眸看着他,“这是我的报应。”
“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廖裕锦被她的表情和话弄得心头一阵刺痛,“愿愿,你没做错什么,错的人是他,从头到尾都是他。”
祝璞玉动了动嘴唇,在开口说话之前,忽然清醒了过来。
她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。
时至今日,她听到廖裕锦说“错的人是他”时,竟然条件反射一般地想要替他辩驳。
真的太可笑了。
祝璞玉的手攥得更紧。
她现在对于“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”这句话有了更深层的理解。
她之前总玩笑说温敬斯恋爱脑,可他其实比她清醒多了。
他不过是演一个恋爱脑给她看,再把她拽进来跟他一起。
而她的确成功被他拽进来了,一边看不起自己,一边又控制不住,清醒地沉沦着。
“你刚才说恒通的股份变更,什么意思?”廖裕锦见祝璞玉沉默许久不说话,为照顾她的情绪,便跳过了刚刚的话题,“祝方诚肯交出手上的股份了?”
廖裕锦原意是为照顾祝璞玉的情绪。
可他问出的问题,却再次碰到了她最痛的那道伤口。
祝璞玉嘲弄地扯了扯嘴角,“他早就交出来了。”
廖裕锦发觉她情绪更不对了,眼皮开始跳。
早就交出来……交给谁?
“温敬斯很早就把他的股份买走了。”祝璞玉没透露太多,“作为离婚的财产分割,这些股份会转让给我。”
廖裕锦的脸色顿时又阴沉几分。
温敬斯买走祝方诚的股份,为的是什么,不用思考都能得出答案。
他真是算计得面面俱到,处处留后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