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璞玉睁开眼睛的时候,眼皮被外面照进来的阳光刺得一阵酸痛。
然后她发现自己还在酒店房间。
接着,脑袋嗡嗡地震,昨天晚上的片段一段一段地浮现,最终拼凑成了一段完整的记忆。
她喝了江佩矜派人送上来的酒,按照计划离开宴会厅去和利辛碰面。
药太浓,劲儿冲到她走路都困难,只能扶着墙壁站定给利辛打电话让他来接。
到这一步时,计划还算是有条不紊。
但她手机还没拿出来,就被一个男人扛起来进了一个完全黑暗的环境。
通过下楼梯的动作可以推测出来,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应该是安全通道。
几分钟之后,画面一转,回到了酒店房间。
然后她发现了面前的人是温敬斯,问了一句“怎么是你”。
温敬斯的答案……
祝璞玉清晰地记得他说的每个字,以及他当时的神态和表情。
但祝璞玉最烦恼的不是这个。
祝璞玉双手揉上两边的太阳穴,长叹了一口气。
温敬斯不仅知道了江佩矜的计划,还知道她打算将计就计。
他昨天晚上的那句“如愿以偿和我离婚”,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祝璞玉觉得很疲倦,是那种从内到外的累。
算来算去,最后还是不可避免地走到撕破脸这一步了。
咔哒。
一阵开门声打断了祝璞玉的思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