夹枪带棍,含嘲带讽,帕子和香扇底下,遮掩的却是一张张尖酸刻嘴的嘴脸。
二楼厢房里的几位夫人也开了窗牖向楼下瞧去,姐儿们的事长辈不好掺和,却不妨碍她们跟着一起瞧热闹。
沈昭嬑抬眼看去。
这几个小姐家世普通,身份最高的就是正三品兵部侍郎家,换作从前是绝不敢得罪她的。
只因她退了亲,损了名声,便认为她活该被人贬低、羞辱,甚至是瞧不起,有清平县主打头阵,便肆无忌惮地嘲笑她。
沈昭嬑不禁想到了前世。
那时,她进了摄政王府后,就一直闷在府中没有出门,身边伺候的人担心她闷坏了身子,劝说她出去走走,她戴着幕篱,遮掩了面容上街,却被齐知衡叫破了身份。
四周渐渐围拢了人群,所有人都在指责她、唾骂她、嘲笑她。
流言似刀,刀刀伤人。
她茫然无措地站在人群之中,看着齐知衡小人得志的猖狂模样,艰难地承受着四周一双双充满了恶意的眼神,一声声嘲笑鄙夷的指点讥讽,还有那些夹杂着污言秽语的唾弃辱骂……
她试着向所有人解释,她没有不知羞耻爬齐雍的床。
她也与人据理力辩,她没有气死祖母。
她还与人争论反驳,她没有欺负家里的妹妹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