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以盖天平日的脾气，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说话，他早就发飙了。

那两个保镖都做好了动手收拾人的准备，结果盖天却十分好脾气的说：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的确说得绝对一些，要不这样，我们一起找找，看看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？”

莫离还想怼盖天，身后却传来韩如冰充满威胁的咳嗽声，没有办法，她只好撅着小嘴坐到了小莫机器人的面前。

“莫离姑娘，你懂什么叫黑匣子吗？”一坐下，盖天就开启了说教模式。

“我只知道你长得像熊瞎子。”莫离没好气的回了一句。

盖天微微一笑，并没将莫离的回怼放在心上，而是十分有耐心地继续说。

“所谓的黑匣子就是，我们只能看见它的表象，没办法清楚它里面的运行规律，对于愚笨的人来说，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可以是黑匣子，他们看见风，看见雨，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来的，所以风雨对于他们来说，就是黑匣子。”

“人类到处都在面临这样的黑匣子，当然根据见识和智慧的不同，黑匣子的数量也不尽相同。”

“还是用风雨举例，很多普通人会将风雨看做摸不清规律的黑匣子，但是对于气象专家来说，它们的行为都是可以预测的，所以风雨在他们面前就不是黑匣子。”

“对于大多数人来说，电脑就是黑匣子，如何生成图片，如何产生声音，他们根本就不知道，也不用知道，但对于我们程序员来说，电脑就是再清楚不过的东西。”

盖天滔滔不绝地讲解，莫离听到这里已经很不耐烦了，忍不住直接怼了：“废话真多，不就是一个个集成系统的事情吗，我给你一个大嘴巴子，你捂着脸哭泣，至于你为什么要哭，我根本就不用关心，知道你一定会哭也只敢哭就行了。”

盖天被说的老脸一红，他点了点头说：“也有一定的道理，如果我们输入一样东西，能够精准知道这个系统会输出什么的话，也不算全黑。”

“怎么准确知道，打你一千个巴掌，你一千次都是哭，但是一千零一次，保不齐你就激发斯德哥尔摩症状，笑起来了呢？”莫离毫不客气地说道。

盖天这才发现，莫离这丫头懂得不但多，而且嘴还很损，不过莫离越是这样，他越喜欢，甚至他自己都开始怀疑，是不是他真有斯德哥尔摩症状了。

但是很快，他就觉得莫离不是可爱而是恐怖了，以为莫离说的那些东西，乍一听十分荒谬，但仔细想想却很有道理，而且是越想越有道理的那种。

甚至有好几次，盖天都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，如果对方是其他人，盖天一定不会允许如此强大的存在，但是看着莫离，他心里实在激不起丝毫的杀机，甚至连敌意都很难产生。

小莫机器人判断案情，甚至会结合案发当天空气的湿度和温度，这是一个普通法官永远也没办法做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