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3章 意外之喜 并不算晚(1 / 3)

听着李治的安排,许敬宗、刘祥道两人皆露着几分遗憾。

两人是李治朝的老臣,他们习惯了原本松散的生活方式。

张文瓘负责治吏之后,整个庙堂的风气都因此发生了变化。变得紧绷,官员也不再以轻松悠闲的状态处理政务,而是为了避免懒政淘汰而开始了内卷。

许敬宗、刘祥道都上了年纪,适应不了这种改变。

只是一切的抉择权在李治身上,即便是许敬宗也只能默许张文瓘的一切行为。

如果此事能够伤及张文瓘那是再好没有了。

只是李治的惩罚,就代表了他的态度。

面前的这位天子明显不想此事继续发酵下去,两计板子,那就是适可而止的信号。

路已经给你们指出来了,你们要听。

两人皆知李治脾性,到了这一步,若是不听,那就等着受处分吧。

李治杀心不重,但惩治人的手段,可是半点不少。

两人心知此事怕是到此为止了。

“至于苏邢公……”李治一脸伤感,道:“苏邢公乃我朝栋梁,其威名暴于东西南北,为朝廷开疆扩土,清除宵小无数,而今他为我大唐病逝前线。朕深感悲痛……”

他说着还抹了抹眼泪,说道:“苏邢公对朝廷有大功,他的丧事不许草率。由礼部亲设灵堂,册赠司空、幽州大都督,谥号‘庄武’。诏京中文武官员祭祀,陪葬于昭陵,暂配享太宗庙庭。”

李治此时还未替自己修建陵墓,位置是已经选好了,位于位于咸阳乾县北部的梁山。

依照李世民因山为陵的习惯,整座梁山都将是陵墓。

不过因国库不足,陵墓并未开始修建,只是在筹划之中。

故而李治让苏定方陪葬于昭陵,暂配享太宗庙庭,目的显然是待自己百年以后,让苏定方享受自己的庙庭。

苏定方固然是隋末之人,但他真正的辉煌是在李治朝,怎么也不至于去蹭太宗的香火。

李治抹去了泪水,眼圈微红,道:“许爱卿,由你执笔,替朕亲写一篇祭文,以示哀悼。”

“臣,遵命!”

很快李治对于陈青兕、张文瓘的处置,在庙堂内部宣扬开来,人尽皆知。

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张文瓘的耳中,他所在的尚书省离皇宫最近,得到消息的速度自是要比人在兵部的陈青兕快许多。

听到自己与陈青兕各挨五十大板,张文瓘长吐了口气,至少自己没有受到单方面的惩处。

不然他这个宰相,可不好当下去了。

李治可不是一个讲道理的皇帝,当年对于李义府的偏袒,那是历历在目。

李义府的问题可比陈青兕严重的多,但他却被李治强行庇佑,反而把正义的王义方撵出了朝廷。

张文瓘并不觉得自己错,只是担心李治偏袒陈青兕。

李治对陈青兕的宠信,可不比李义府少。

现在各打板子,至少表明李治是认可自己的。

至于对于苏定方的册封,张文瓘已经不去在意了,倒不是真不在乎,而是无力回天。

自从陈青兕将此事闹大,苏定方的葬礼就不会小。

这事关朝廷对于一个功臣的态度,如果李治不给一個态度,那他这个皇帝是会让人心寒的。

张文瓘压着苏定方的死讯,就是想将过错揽在自身,等自己将天下这股极端的尚武之风压下之后,然后再找个时间告诉李治此事。

那个时候,另行补给苏定方对应的待遇便好。

如此世人也不会指摘李治这个皇帝亏待功臣,因为他并不知情。

现在陈青兕将此事闹大,不管他们两个谁受惩罚,但苏定方都会获得他应有的待遇。

毕竟不知情,可以理解,但知道了这事,还不操办,那真会让人寒心的。

“相公,早与你说了,只要陈青兕在,我们的政策很难推行。为了大唐,不能心慈手软。”

李敬玄目光炙热,充满了昂扬的斗志。

张文瓘默然不言,但眼中已有了决定。

消息传到兵部的时候,陈青兕正与兵部侍郎张铭以及一众兵部同僚商定兵部的一些细节,听自己只是降级为兵部侍郎,并没有多少情绪,只是向着对张铭说道:“这一下子,你我平级了。”

张铭起身作揖道:“在某心中,陈先生永远是我张铭的上官。不管陈先生身任何职,皆是如此。”

张铭的父亲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的张亮,本就是武勋世家。对于张文瓘的空谈那是深恶痛绝,陈青兕今日为苏定方出头,不顾自身利益嘲讽张文瓘,还将此事闹到了大殿之上。

最终为苏定方赢得了应有的待遇……

这份赤忱,张铭深受感触,作揖礼拜。

其他兵部官员也是如此,他们有一部分人是凭借武功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