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霸道,为了与我们争锋,他整合了吐蕃所有的力量。他的行为打破了原本多部共治的情况。其他豪绅心怀不满是必然的,只是噶尔东赞手段过于高明,一直压着众人,镇住了局面。”
“吐蕃现在的情况,内靠噶尔东赞,外倚仗论钦陵。他们两人只要有一个出现意外,吐蕃现在的局势,必然崩溃。这些年,朕一直让裴爱卿负责帮助赤玛洛联系高原上的贵族。”
“目前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效果,只是有噶尔东赞在,吐蕃诸多贵族都不敢妄动……赤玛洛这个女子不简单,很有野心。对于我们是否能从内部攻破吐蕃,能起到一定作用,对于局势应该有不小的帮助。”
“你若有空,可以与她多多联系,相互配合。”
陈青兕道:“臣遵旨。”
陈青兕并没有立即去找赤玛洛。
赤玛洛是一计妙招,在未来会有奇效,但陈青兕更清楚,只要噶尔东赞在一日,赤玛洛的存在全无作用。
在她身上多费心力,不如好好完善为论钦陵准备杀局。
当夜,陈青兕回到了陈家宅邸。
镜镜手中握着木剑跟着李红清练习剑术。
陈青兕明显察觉到李红清的心情有些不佳,有些颓废。
陈青兕疑问的看了萧妙宸一眼。
萧妙宸却是浅浅一笑,示意等会再说。
陈青兕心领神会,暂不过问,去书房处理了生活中的琐事,到了用膳时间,聚在一起吃了晚膳。
李红清只是略微吃了一些,便闷闷的告辞去客房了。
一家人吃个饭,镜镜拉着浅言、晴空一起帮忙给他的小马驹洗澡刷毛。
小家伙对它的爱驹宝贝的紧,都要让陈青兕、萧妙宸吃醋了。
“李家娘子,这是怎么了?”
萧妙宸轻哼道:“妾身欺负她了。”
陈青兕赔笑上前给她揉着肩,道:“夫人才不会呢。”
萧妙宸道:“是她自己入障了!”
“障?”陈青兕问了一句。
萧妙宸颔首道:“李家娘子对郎君确实有意,她并没有与妾争之心,只是时不时的透露一些比较的心思。多半是放不下,自我寻些安慰。只是她是洒脱之人,与妾的活法完全不一样。”
“身为萧家人,妾自小便过着囚笼一样的生活,自小就如笼中雀,学习各种技艺。琴棋书画,诗词歌赋,礼仪女工,乃至于为人处世,执掌中馈。”
“妾家族中许多姻亲姐妹,乃至于诸多堂嫂、表嫂,便如行尸走肉一样,就好像编织的娃娃,都是一个样。”
“妾得天眷顾,幸运的遇到了郎君,有郎君宠爱尊重,才有今日自由自主。”
“而李家娘子想要在这方面与妾相比,岂不自寻烦恼?”
“解铃还须系铃人!能够解李家娘子的心结,唯有郎君亲自出马方可……这几日与李娘子相处,也了解了她的性格,并不介意与她成为姐妹。”
萧妙宸的思想里就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概念,尤其是陈青兕一脉单传,更是需要多生子嗣方能维系家族荣光。
她只是反对并嫡,不想有人威胁到她自己,威胁到镜镜……
但经过与李红清的相处,萧妙宸发现对方完全就不是那种后宅女人,不存在任何威胁,相反自家郎君地位越来越高,时刻会遭遇威胁,便如百济大街上的刺杀,有一个如此武艺高强的夫人跟着左右,可以确保自家郎君万全。
一举多得。
陈青兕道:“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?”
萧妙宸掩嘴轻笑:“自是从郎君那里学来的。”
正如萧妙宸说的那样,李红清是自己入障了。
李红清并不愿与萧妙宸争,只是心存不舍,一时无法割断,尤其是她父亲那边有认可她为妾的心思,还说她当不了陈家大妇。
陈家大妇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可以胜任的。
李红清自是不服,觉得如果与心上人不是有缘无份,自己绝不会比萧妙宸差。
然后不由自主的代入其中……
结果自是越比越自卑。
这完全就是用自己的短处去碰瓷人家最擅长的领域,不存在任何的可比性。
只是她自己本人没有察觉,就觉得父亲说的对,萧妙宸才是最合适的陈家大妇,她就如高山一样,自己只能仰视。
自艾自怜,弱小无助。
突然,一道声音传来:“我们好久没有比试了,让我感受一下红女侠的剑法可有精进。”
陈青兕说着,手中的唐刀力劈而下,那是半点的不留情。
李红清正陷入自我封闭中,还未回过神来,陈青兕的刀已经落下,只惊得本能的向边上一滚,颇为狼狈。
陈青兕倒也没有追击,只是将自己送的唐刀横在前胸,岳峙渊渟,颇有大家风范。
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