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人,家住三门峡附近,对于周边的地形地势了如指掌,而黄河之险,就在三门峡。
三门峡也是粮食无法通过水路运达长安的关键。
只要克服三门峡的难题,就能解决粮食的运转问题。
自从得知朝廷一直未东粮无法西进而犯愁,上官仪便有了心思,动了想法,只要自己为朝廷解决此事,岂不是天大的功绩?
上官仪经过长时间的调查研究,凭借自己对当地的认知,思索出了一套可行之法,只要成功实施,可以缓解长安的粮食危机,让天子逐粮这种事情不再发生。
这是上官仪憋着的大招,就等着在这个时候,证明自己。
结果让武皇后给否决了
上官仪一直憋着的火,彻底爆发。
对于自己解决长安粮食危机的方案,上官仪是很自信的。
武皇后如此坚决的驳斥,只有两种可能:一种真蠢,无法看懂奏疏所写之事,另外一种就是故意驳斥,因为两人不和
不管是哪一种,在上官仪此刻的眼里,都是不可原谅的。
本来牝鸡司晨,后宫干政,已经是有违伦常。
现在不能坐以待毙,得直接反击,将此危害大唐的祸患,彻底除去。
上官庭芝见父亲主意已定,咬牙道:“父亲打算如何?”
≈t;divcassntentadv≈gt;上官仪看了自己的儿子,笑道:“此事你无法插手,好好完成本职工作,教育琨儿,才是你当前应做之事。最好再给我上官家添些人口。上官家为父这一脉,经昔年江都之变,一脉单传。为父醉心功名,绵延子嗣的重任,还得靠你。”
他口中的琨儿是他的嫡孙子上官琨儿,很是机灵,深得他宠爱,但唯有一子不美。
上官庭芝知自己能力有限,帮不上忙,只能长叹退去。
上官仪笑着看自己的儿子离去,眼神肃然,满是杀气。
长安陈家宅邸。
张柬之、魏元忠相约拜会师母,顺便看一看小师弟。
古人尊师重道。
张柬之、魏元忠皆认陈青兕为师,萧妙宸自是师母。
陈青兕不在京中,两人常一并携礼探望,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,略尽绵薄之力。
管家姜良看着张柬之、魏元忠熟络的打着招呼,“两位郎君,今儿不巧。我家主母应新城长公主之邀,与燕国夫人一起于大慈恩寺礼佛,近几日不在府上。”
张柬之道:“如此,劳烦管事收下我等心意,待师母归来后,再来探望!”
两人留下了礼物。
魏元忠说道:“孟将,去我家中小酌几盅?正好,我有事情与伱商议。”
张柬之微微颔首,伸手作了一个请字。
两人一并策马而行,沿途不少人上前问好打招呼。
张柬之、魏元忠因为陈青兕的关系,发展势头之迅猛。超越了所有同届考生。
张柬之被陈青兕安排进入了大理寺,凭借自己沉稳多谋又刚烈的性格,很快就在大理寺打下了基础。
在大理寺这种地方,想要混出头,最好的办法就是胆大,敢出手办事,还得有底蕴,不怕报复。
张柬之有陈青兕以及清流一脉做靠山,自是无所畏惧,不畏强权,连续办了几个漂亮的案子,取得了不小的名望,已经身为大理寺律博士。
而魏元忠仗义热情,擅于结交同僚,简称社牛,在吏部也是如鱼得水,也升为令史,成为吏部里的后起之秀。
两人都是前途无量的政坛新星,不少人都有心趁着二人一飞冲天之前结个善缘。
张柬之、魏元忠早已习惯,从容应对,直至魏元忠的宅邸。
两人就在后院,席地而坐。一边欣赏着庭院里的盎然春意,一边品尝杯中美酒。
“孟将兄恩师,此番出镇百济,却躲过了一场争端。当真是吉人天相”
张柬之道:“躲不过的!不过恩师威震东夷,就算未来掺合其中,也多了许多筹码。不至于如上官相公这般”
两人说的自然是关于武皇后涉政,帝后同朝的事情。
在这个时代,皇后涉政就是一大罪过。
要不然汉武帝为何要去母留子?
前朝外戚对国家的伤害之大,历历在目。
清流一派,对于武皇后涉政大多都报以反对态度。
只是李治对庙堂的掌控力太深,唯一有资格提出反对的许敬宗又是两面派。
朝中官员是没有办法,但并不代表认同。
尤其是清流派,在这种大是大非上,态度是出奇的一致。
陈青兕固然远在百济,没法表态,但他身为清流的魁首。
在张柬之、魏元忠这些人的眼中,那就是榜样的存在,自然相信自己的榜样不会让他们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