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军面前,甭管他们的数量几何,两倍五倍十倍,都如草芥一样。”
黄河寿说道:“先生可知永徽六年,鹰娑川之战?西突厥两万人,右屯卫将军苏定方手上不过五百人,直接破阵,掩杀二十里。现今我有兵六千,还有思结部助阵,对区区五万杂碎,还用得着暂避锋芒?说出去,还不让人笑掉大牙,丢了我军威风。”
黄河寿语气中充满了自豪自傲。
陈青兕甚至有些无言以对。
不得不承认,这个时候的唐军面对任何敌人,不管对方数量多寡,都能生出蔑视的态度,将他们如蝼蚁一样碾碎。
就因为这种刻在骨子里的强硬态度,唐军在这个时期打了很多匪夷所思的神仙战。
似乎在唐军的字典里就没有怕字,而且带头冲锋的永远是穿着明光铠,向四方敌人老子在这里有本事来干的大将级别人物。
黄河寿显然也是如此。
陈青兕不确定黄河寿能不能硬刚掩杀而来的六万贼兵,但他却不愿意赌这个概率。
失败的代价,黄河寿承受的起。
陈青兕承受不起。
黄河寿这样的人物,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,打赢了,名垂青史,黄河寿不逊乃父,牛逼。打输了,碗口大的伤疤一个,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。
至于输了以后,会是什么结果,灵州百姓会不会被劫掠屠戮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。
陈青兕却不能让灵州的百姓陷入这种博弈之中。
“敌情未明,在下不同意草率出击!”
陈青兕毫不退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