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芜吩咐完,对月嫔笑道,“宫里赏赐都是有记录的,再久,都会留底的。”
刚安抚好自己的月嫔,闻言身子一僵。
但很快,她又镇定下来,每年宫里往外赏赐的那么多,要查起来非一时半刻。
只要这些事,传到侯爷和娘娘耳中,他们定然会及时处理,不会让青芜得逞得。
这般思量,她便嘤嘤哭起来,“公主何必这般欺负人,这些年我安分守己,大门都少出,您给民妇按上这样的罪名,是逼着民妇去死啊,民妇与您何怨何仇……啪……”
“本宫有没有欺负你,你心里清楚,天理昭昭,报应不爽,本宫定会叫你心服口服,亲口说出自己的罪行。”
青芜一巴掌甩在她脸上,满目冰冷,反手又是一巴掌。
有卫清晏的指点在前,知道月嫔就是梁永安的外室在后,她再想不到福珠珠的死和这两个畜生有关,她就是猪了。
想到当年瓷瓶上的那一抹血,很可能是自己好友的,青芜的心就抽痛的厉害。
卫清晏定然是知道福珠珠如何死的,可眼下她们还不能彼此开诚布公,她无法完全信任卫清晏他们,卫清晏自然也不敢全副信任她。
她初来凤昭,又牵扯鬼神,能给她这点线索,已是仁至义尽,那她就自己去查。
只是,去宫里的人很快又回来,“公主,放各种记录册的宫殿走水了,那些赏赐记录皆被烧毁。”
正是烧得巧。
“查,是何人所为。”青芜咬牙。
月嫔闻言,则暗暗松了口气,捂着被打疼的脸,嘤嘤哭着,一副被霸道公主欺负狠的样子。
没一会儿,又有人来报,行宫的管事自缢了。
青芜猛然望向皇宫,手指不可抑地颤抖,好一会儿,才闭了闭眼。
她以为自己去行宫足够隐秘,结果还是连累了行宫管事。
就在此时,梁永安的怒吼在耳边响起,“青芜公主,你欺人太甚,往日你就横行霸道,在凤昭为所欲为,今日竟欺到一个柔弱妇人头上,你究竟想要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