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振南疼得一阵龇牙咧嘴,“你少她娘骗我,你们姐妹两个人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秦之颜很轻很轻的笑了一下,缓缓从软榻上下来,微微俯下身看着墨振南。
“秦家跟我毫无关系,就算我没有脱离秦家,我也不会为秦玉斌报仇。他自小欺凌我,死了,极好。”
墨振南难以置信地看着她。
女人的五官长得很精致,精致得比他睡过的所有花魁都好看。
明明该是个软绵怯懦的人,可这会儿,那双眸子,却冷得像是墨寒炫手里的刀。
他眼里的仇视和愤怒已然消散,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慌乱。
“那……那你为何……”
“打你,是因为你太蠢!”
秦之颜轻易掌控着所有节奏。
“我被府中小厮骗走,险遭恶人毒手,这事是你干的吧,若我没有猜错,吩咐你这么干的人,是秦玉婉吧,她拿秦玉斌的死要挟的你,对吗?”
墨振南这一次是真的惊住了。
那小厮已经死了,这事只有他和秦玉婉知道,难不成真的是秦玉婉这个贱人害他?
秦之颜从他的表情中就已经读出答案。
她悠然地叹了口气。
“兄长啊,你难道从来都没有怀疑过,秦玉斌是怎么撞破你售卖私盐的事情吗?”
墨振南的瞳孔陡然收紧,艰难的撑起来半个身体。
浑浑噩噩了好几天的脑子,在这一刻仿佛被一道惊雷忽然间炸的清醒了起来。
自从秦玉斌主仆死在他面前,他一直都很慌,后来又被人掳走,要他陷害墨寒炫。
他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只拉磨的驴,被撵着不得不往前拼命的跑,以此来保命。
秦之颜的话,好像忽然间将他脖子上的缰绳拉住,让他看到,困着他的木架子,本身就存在很大的问题。
私盐一事,他一直很谨慎,连柳娥和陈蕊都不知道,秦玉斌怎么会查的那么清楚。
秦之颜给了他反思的时间,恰到好处地再次点出问题所在。
“秦玉婉有先知之能,兄长可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