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 裴如衍,我再不会哄你了!(1 / 2)

说着说着,她自己都害臊了。

沈桑宁看着她,“事实上,我见不到他,没有那个机会。”

“这还不简单?”虞绵绵嘴角一勾,“表哥的书房本来就没人把守,只不过现在是为了防表嫂而已,待会我去姑母那里,想办法让姑母把表哥喊去,表哥不在书房,护卫就会松懈,你想办法溜进去,你就躲到书房的柜子里。”

“等他把书房一锁,嘿嘿嘿,那他不就是自投罗网了?”

越说,虞绵绵越兴奋,很想立马执行。

这个主意,在沈桑宁看来,有点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。

但苦于无法见到裴如衍,她想了想,还是同意了。

倒不是为了亲他,只是想见他。

准备行动之前,找前院的护卫一打听,才知道裴如衍出门狩猎去了。

沈桑宁眼底失落多了一分,自嘲地笑了笑。

她在苦恼如何与他解开误会,怎么与他见面,怎么哄他。

他倒好,出去玩了。

虞绵绵见她有了退意,立马道:“这样正好啊,我都不需要去找姑母了,晚些时候表嫂就去书房守株待兔,今夜我就不回去了,客居公府,等表嫂凯旋。”

就这样,沈桑宁半是被教唆,半是自愿地去了书房。

正如虞绵绵所言,裴如衍不在,书房外头看守的人就少了一倍。

今早多出的那一倍护卫,就只是为了看她一人。

日头落下,天色灰暗。

趁着护卫交接轮守的空隙,沈桑宁溜进了书房,趴到地上,躲在了书房的硬榻下。

还好书房经常打扫,地上整洁干净,否则她还真没法接受。

这一等,便是一个时辰。

入了夜,她都等得瞌睡了,心里不止一次后悔,怎么就听了这个馊主意呢。

白日还说裴如衍幼稚,现在她更幼稚。

沈桑宁想从床底爬出来,突然门外一声“世子”,她无奈又滚了进去藏好。

搞得她怪心虚的。

“夫人可有来过?”裴如衍沉声问道。

护卫答:“您走后,不曾来过。”

他的声音不辨喜怒,“继续看守。”

“是。”

随即,书房的门被打开。

从沈桑宁的角度,只能看见他的腿脚。

裴如衍独自进屋,将门上锁,他走路很慢,就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。

先是去书案前坐了会儿。

翻页的噪音,在宁静的房中尤为明显。

他没看多久,又起身走到硬榻边。

沈桑宁看着近在咫尺的靴子,有些忐忑,心里不知怎的,生出抓住他靴子吓吓他的想法。

谁让他一直不见人呢!

但她手还没伸出去,他就后退了一步。

随即,伴随着一阵窸窣声,腰带的衣袍相继落地,掉在她眼前。

他要脱光吗?

沈桑宁莫名其妙地想,趁着烛光,看清浅色衣袍上染着的血渍。

应该是猎物的血。

紧接着,他换上了干净的衣裳,躺到了床榻上。

没有熄灭烛光。

只听吱嘎一声,他翻了个身。

一刻钟内,他不知翻身多少次,听得沈桑宁都烦躁了。

她在困倦中提神,又重新陷入困倦。

直到床榻上没了声响,她猫着腰,从床榻下爬出来。

做贼似的,不敢发出一点声。

硬榻上的男人,侧睡着,面对里侧,背对着她。

她探头看了眼,见他眼睛闭着,才放下心,正常呼吸。

想到虞绵绵说的话,她陷入犹豫,她要吻吗?感觉怪怪的。

还是算了。

沈桑宁是真心想和他独处,想和他说说话,眼下他睡着了,倒是能安静跟她共处了。

她轻轻地坐到硬榻上,在他身后躺下。

头枕很软,软到,她能感觉到,枕头下有东西。

她伸手摸了摸,取出一物。

是一枚眼熟的,羊脂白玉做的平安扣。

看见此物,沈桑宁眼眶微微湿润了些,将平安扣捏在手里,面对着他的背,闭上了眼。

一天的忧愁和焦虑,在此刻,被暂时地淡忘。

心也静了下来。

但没出一盏茶的功夫。

硬榻“嘎吱”一声,面前的人,再次翻身。

她睁着眼,有些忐忑地看着他。

裴如衍翻了个身后,两人面对面,明明近在咫尺,却又恰好都没有碰到彼此。

他没有醒来。

沈桑宁安心了,平稳呼吸的气息,轻轻地,与空气合二为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