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 裴彻不要名分,只要爱(1 / 2)

他,果然还是知道了。

知道她重生了。

沈桑宁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,指尖都泛白,胸膛起伏,几欲启唇。

可对上裴彻阴寒的眸光,她无言辩解,也不想辩解了。

“你想怎样?”

她话音刚落,裴彻便稳不住面上和煦。

“沈桑宁!”他怒火难抑,又极力忍耐。

仿佛是她做错了事,却不知错,而他在讨公道一般。

可沈桑宁不觉得自己有何错。

她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,眸中平静,“我在,怎么了。”

正是这份平静,成了让裴彻情绪崩溃的导火索。

“你!”他嗓门一响,招来了掌柜的注意。

裴彻环顾一圈,冷笑着再次压低声音,“永安楼见。”

语罢,就抬步离去。

他一走,沈桑宁扶着墙,皱着眉低下了头。

裴彻倒还有些理智,没有直接闹。

她虽厌烦与他纠缠,可眼下,也是时候该说清楚了。

最好,能让他彻底死心。

紫苏带着裁缝回来时,没看见裴彻,却见沈桑宁面露疲态,“少夫人,您怎么了?”

她摇头,“我要去趟永安楼。”

永安楼是京城最具盛名的酒楼,之所以选在此地,很大程度是因为隔音好。

不会被偷听。

永安楼外。

马车来往,人群之中,站着一个头戴草帽的男人。

在裴彻进入永安楼后,悄悄跟了进去。

却在二楼雅间外被小二拦住,男人只能跳转脚步,朝楼下走去。

一抹熟悉的身影经过,女人头戴帷帽。

男人转头,帷帽的白纱被风吹起,露出姣好容颜。

男人怔愣片刻,亲眼看见女子进入雅间,他又惊又疑,快步出了永安楼。

二楼。

沈桑宁推开雅间的门,让紫苏守在屋外。

紫苏尚不知何事,也不知里头是何人,守着门不朝雅间内看一眼。

雅间的门被关上。

一桌菜肴美酒摆满了八仙桌,裴彻靠在椅子上,情绪平复,斜着眼睛看她,“你倒是谨慎。”

他语气寻常,“饿了吗,先吃点东西,都是你爱吃的。”

沈桑宁在帷帽下皱了眉,哪会有胃口。

她取下帷帽,在裴彻对面坐下,“你到底想如何。”

“不吃吗?”他挑眉,“怕我下毒?还是自知有愧于我?”

闻言,沈桑宁眉头皱得更紧,“我有何处对不起你?”

裴彻攥紧拳头,却笑了,“我原本还替你找托词,想着你或许是有难言之隐,今生嫁了我兄长,你也是无可奈何,而现在,我大概懂了。”

“你将我当成傻子,掩盖重生的秘密……你有心吗?”

他苦笑一声,分外凄凉。

沈桑宁仍无歉意,“我怎么没有心了,前世我为你做的,还不够多吗?公府一大家子,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任何人,你战死沙场,我也是替你守了寡的!前世是前世,今生是今生,你何必非要揪着不放呢?”

“我就是不想放!”裴彻平复的心情再次愤怒,突然攥住她的手腕,“更不明白,你为何能轻易放下,转而投进我兄长的怀抱?”

沈桑宁被他大力攥住,手腕立马红了一道,“你放开我!”

甩也甩不掉,又听他质问——

“你爱他吗?你是不是爱他?”

问爱不爱,有意义吗?跟裴彻有关系吗?

沈桑宁瞪着他,“是,我爱他,你放开我!”

裴彻握得更紧了,“那你爱我吗?曾经,爱我吗?”

沈桑宁也不挣扎了,冷淡且认真,“不爱,我从未爱你。”

此言一出,裴彻眼眸猩红,苦涩道:“为什么,你明明……对我很好,我们相伴二十载,每次我出征,你都嘘寒问暖,替我备下一切所需,关心担忧我,替我生儿育女,照顾家里,难道都是假的吗?”

说话时,他蓦地松开了手。

仿佛是真的不解。

沈桑宁长呼一口气,无奈地笑了,“你从未设身处地理解过我,你不喜欢我的时候,可以三妻四妾,可以抱怨我,因为你有爹有娘有兄长有家世。”

“可我呢,我却不能像你一样,我和我爹闹掰,伯府不要我,外祖家也因此与我嫌隙。”

“我早就没有家了,倘若和离,我孤寡一人,就算行商,也容易被人欺凌。”

“何况我不想一个人,我想要有个家,我在很努力地把宁国公府变成我的家。”

“你以为我是因为爱你吗,我是没得选啊!所以我认真地想好好过日子,与你不生怨,仅此而已,关怀你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