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砍我!我签还不行吗!断绝父子关系!”
齐秀才乖乖地签了字。
离去前,既害怕,又不甘,“我少了个儿子,总得给我些补偿吧。”
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。
闻言,沈桑宁冷笑,裴如衍一个眼神,护卫们见此又要上来提人。
“哎哎哎,我不要了,不要了!你们简直欺人太甚!”齐秀才边说边跑,消失在庭院内。
事情结束,沈桑宁见齐行舟还是闷声不响的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她摸了摸小少年的头,对方也没躲。
她安慰道:“不用怕了,今后姐姐和姐夫会护着你,你只管好好学习,过几日和我们一起去京城。”
齐行舟点点头。
樊舅母欲言又止,眼睁睁看着沈桑宁和裴如衍牵着齐行舟离开。
远看,就像是一家三口。
将齐行舟送进隔壁院子,沈桑宁才问裴如衍,“成功收了一位小学生,你开心吗?”
她的心喜,都表达在了脸上。
裴如衍唇瓣笑意愈深,“嗯。”
“夫人开心,我亦愉悦。”
两人在庭院中相视,周围的温度仿佛上升了。
沈桑宁轻咳一声,诱导道:“既然这么愉悦,今夜是不是该……”
她暗示的话,被他温柔反驳——
“适当禁欲,还是有必要的。”
……
沈桑宁脸上的笑,消失得无影无踪,苦大仇深地抬头。
咦,今晚的月亮格外圆。
今天是十五。
裴如衍立下的那个不成文的规矩,终于是派上用场了。
沈桑宁伸手摸了摸他的腰带,一只手指了指月亮,“你猜月亮为什么那么圆。”
月色下,他感受到腰间小手的触碰,眸光逐渐幽深。
他管不着月亮为什么圆,只抓住她的小手,不让她玩腰带。
裴如衍左右环顾,见陶园四下无人,大手一抬,禁锢住她的脑袋。
“今天是——”十五还没说出口,沈桑宁就被他堵住了。
柔软温热的唇瓣触碰着,唇齿间,两人的气息相融。
香甜黏腻,难舍难分。
他向来规矩的手,今日也不太规矩了。
男人上道了,沈桑宁欣慰。
两人正欲回房做正事,忽听草丛中传出窸窣的声音。
沈桑宁瞬间清醒,推开裴如衍,朝声源望去,竟看见樊舅母拎着灯笼,站在陶园内。
是什么时候来的?
沈桑宁和裴如衍竟都没发现。
樊舅母被发现了,尴尬地笑笑,“这次可不是我不敲门,是你们自己在院子里咬嘴巴……“
“你们也别害羞,大晚上的,自己院子里,小夫妻甜蜜一下,正常得很,我也是过来人,不见怪。”
沈桑宁一时无言,抬头看裴如衍,发现他脸上也沉得可怕。
他一惯在人前都是要体面的,这次很难维持淡定。
他声音已经尽量平静,“舅母有何事?”
樊舅母干笑好几声,走近些,“你们不是要带行舟去京城吗,我方才想了想,我那外出游历的小儿,才学不比行舟差啊,不如把他也带上?”
原是为这事。
樊舅母的小儿子,才学可不是一般的差,不过是花钱捧出来的,前世也没做出什么像样的事。
裴如衍断是不可能收他为学生的。
沈桑宁正想委婉拒绝,就听樊舅母惊疑道——
“还是说,只能带一个走?也对,若把两个孩子都带去,也不像样子,不如把行舟留在家里,他年纪尚幼,我会待他视如己出,将来也还有机会嘛。”
沈桑宁脸色瞬间沉下,裴如衍站到她身前。
他从容开口,“舅母,行舟表弟是我看上的学生,并不是因为他是微生家的什么人。”
“我收学生,不看亲缘和谁的面子。”
闻言,樊舅母哂笑两声,不甘心地应下,离去。
被打断亲亲的两人,这会儿也没了氛围。
裴如衍沉默后,道:“我去洗一洗。”
随后,就独自去了浴房。
自打金陵的绣衣阁开张后,因为有京城总店声名在外,分店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。
浴池阁的生意虽比上不如,但也在沈桑宁的宣传下,比下有余。
而她,也学会了游水。
眼看离归京的日子越来越近,裴彻的禁足还是没解,原因是裴如衍怕他多生事端。
某日,一位算命先生被请进小院。
算命先生看见丰厚银钱,当即道:“公子有富贵命啊!”
这还用他说?裴彻皱眉,“我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