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似普通的衣裳,一点都不平凡!
这对画工和绣工的要求极为苛刻。
“这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?”
“方才不是说,是沈夫人开的绣衣阁吗?”
“嘶,这也太好看了,我都有些心动了。”
“回去打听打听。”
那边,沈桑宁随着裴如衍上车,感应到那些打量的羡慕的视线,她就知道,绣衣阁的宣传起来了。
满面春风地坐到位子上,就听裴如衍淡淡道——
“看来,我今日帮了夫人大忙。”
沈桑宁听闻,“嗯,那我送你一条鱼吧。”
说完,就见紫灵和陈书合力将沉重的一水箱往马车上扛。
“嘭!”
马车都震了震。
裴如衍处变不惊,“这是?”
“我的鱼,”沈桑宁与有荣焉道,“我自己钓的,还有一条是郡主送的。”
语毕,察觉到裴如衍的疑惑,便同他说了今日的情况。
全然没有顾忌。
小姑娘威胁人的话,她也就听听。
什么不能说的,她都说了,反正裴如衍嘴巴严。
“原来如此,”裴如衍轻笑一声,“夫人这样厉害。”
沈桑宁听他没有指责,心情更好,“这次虽然没受人欺负,但得罪了端侯夫人是真的,对你会有影响吗?”
“无妨,”他思索一番,又正色道,“你无需顾忌这些,莫让旁人欺负了你。”
沈桑宁点点头。
那是肯定的。
“对了,”她忽然想到,“上回那瓶过期的药,后来你没找到吧?”
许是因为没拿回来,心中总有些不安。
又怕他是掉在马车里,沈桑宁左右张望着找了一会儿。
“没有。”他面不改色。
沈桑宁没在马车内看见药瓶,此时听他否认,稍稍安心。
全然没瞧见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异色。
红木马车一路飞驰,最后停至国公府门前。
姜璃欢快地牵着姜夫人的手,进了国公府,却没想到沈桑宁还没回来。
“你随我去给国公夫人问个安。”
姜夫人说道,就带着姜璃去了荣和堂。
姜璃不情不愿地跟着,进荣和堂内不忘小声叮嘱,“娘,你待会儿切记,我同你说的小话,你不要告诉国公夫人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姜夫人随意应下。
然而,一进荣和堂,就将女儿的叮嘱抛之脑后。
“虞夫人,自那日喝完你家喜酒,我就没与你见面了,可是你太忙了?你家这两个儿媳,都是一等一的厉害,外头产业做得风生水起,你何不将中馈交由她们?”
正值申时,虞氏正在荣和堂喝下午茶,听了这话,摸不着头脑,又听姜夫人笑道——
“咱们这个年纪啊,是时候该歇歇,享享福了。”
虞氏放下碟子碗点心,“什么风生水起?”
“你还不知道吗?”姜夫人在侍女的服侍下坐下。
“娘!你别说了!”姜璃气急,抽空看向虞氏,“伯母好,我娘乱说的。”
姜夫人瞪一眼女儿,“什么乱说,难不成要等全城都知道了,再叫虞夫人最后知道?真是不懂事。”
虞氏心头突突的,“究竟何事?”
姜夫人看向虞氏,叹口气,“最近京城开了新酒楼,叫什么金玉楼,外头传言说你国公府开的,起初我还不信,直到今天我家璃儿从公主府回来,才知道这酒楼是你家二儿媳开的。”
“你我本也不是嫌弃商贾之辈,可你二儿媳瞒着你,也实在不该啊,还有你那大儿媳,将来的主母,怎么跟你也不是一条心?在外头准备开成衣铺呢!”
姜夫人讲话叭叭的,语速很快。
姜璃干着急,赶忙解释,将今天发生的事讲了个大概,只刨除了钓鱼杀鱼的部分。
听得虞氏脸色愈发黑沉,“来人。”
“去瞧瞧两位少夫人回来没有,将她们请过来!”
姜璃纳闷地低下头,早知道就不来了,好说歹说,虞夫人还是要牵连沈姐姐。
哎!
而后,虞氏道:“姜夫人,我这要处理些家事,就不留你喝茶了。”
姜夫人不以为意,“没事的,你处理你的家事,当我不在。”
虞氏冷下脸,扯起笑,“听闻,上个月姜大人弹劾了二皇子目无法度、枉顾人命,陛下打了二皇子还禁了足。”
“这些是男人们的事,说这个做什么?”姜夫人不解。
虞氏意味深长地端起茶,“这个月二皇子放出来了,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,我劝姜夫人这段时日,还是少出门为好。”
省的被报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