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不断有视线看过来,温殊月身躯摇摇欲坠,忍着眼泪:“春兰,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但我当时我真不是故意的,你就让我进去看看表嫂,向她赔罪吧。”
春兰:“不是故意的,那就是有意的,你就是包藏祸心。”
温殊月……她只能看向一旁的任江:“任侍卫,您帮我跟表哥说说好不好,我当时一心救表哥,不是有意推开表嫂的。”
任江看着这位表小姐,他并没有亲眼看到她是如何推开世子夫人,害主子和世子夫人受伤的,他印象中,这位表姑娘一直亲切待人以诚,但总不能所有人都说谎,他道:“表小姐,您还是晚点再来吧,皇后娘娘在里面。”
春兰立即瞪过去,这侍卫该不是被温殊月的假象欺骗,还信任她吧?
温殊月眼中的泪吧嗒瞬间就掉下来了,任江的意思就是表哥的意思,看来表哥真的怨她了。
可她明明只是想要救表哥,只要他不去救林氏,就不会受伤的。
“你们在这里做什么?”一道女声从身后传来。
温殊月和春兰二人转身,见到皱眉的长公主走过来,一身华服,一派雍容华贵:“这是侯府世子夫人的地方吧?你是来探望的,为何不进去?”
温殊月咬着唇,欲燃欲欲泣:“见过长公主,我方才求嫂嫂的丫鬟让我进去,可——”
长公主素来嫉恶如仇,何况这等仗势欺人的奴婢?锐利的眼神看向春兰:“你这丫鬟好大胆子,她是林氏的妹妹你也敢拦,谁给你的胆子?”
“还不快让开!”
春兰震惊,没想到这位公主只听温殊月的一面之词,无端被长公主身旁的宫婢一把推开。
长公主扫了眼温殊月,莫名觉得她顺眼:“走吧,我带你进去。”
温殊月惊喜:“谢谢长公主。”
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,春兰气得跺脚:“这温殊月真是颠倒黑白,信口雌黄,不要脸!”
任江无语,这些词汇是这么用的吗。
丫鬟禀报公主来了,林芝便和皇后看向门口,第一个进来的人正是长公主,可她身后还跟着温殊月,林芝脸上的笑便落了落。
长公主照例问候,不算热情也没让人难堪,但见林芝表情不咸不淡。
脸色就有些不好:“林氏,你可是不满本宫来?”
她素来张扬惯了,曾经是父皇宠爱的长女,如今陛下也给她面子,驸马纳妾她毫不留情和离了,从来不会让自己受委屈。
皇后皱眉:“公主,世子夫人身体不好,心情不佳也情有可原。”心底叹气,你也不瞧瞧你带谁来了,林氏能开心得起来才奇怪呢。
林芝却干脆:“臣服并未对公主不满,只是您将害我的仇人带进来,臣妇实在难以欢喜。”
温殊月脑海中轰隆一下,她没想到林芝面子情都不做,居然当着皇后和公主的面,就这样说她是仇人,林氏她疯了吗?
她怎么能将自家恩怨说出去,就不怕别人说她家丑外扬,惹人笑话吗。
长公主惊疑不定:“仇人?”看了看温殊月,“那害你的人不是褚家的表姑娘吗?怎么会是她。”
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,温殊月误导了她!
她分明该叫林氏‘表嫂’,却偏叫‘嫂嫂’误导她以为她是褚景几个妹妹中的一个,还以为她受人欺负了。
长公主气笑了,一巴掌甩温殊月脸上:“你敢耍我!”
温殊月跌倒地上,被打懵了,忙跪下:“公主,我没有,求您饶命……”
长公主转头对林芝道:“是我误会了你,我自会补偿你的。”跟皇后告退,然后黑着脸出去了,对跪在地上的温殊月理也不理,一遭失误,真是气死她了。
皇后摇头无奈跟林芝说了些公主的好话,林芝连忙说不计较,皇后点点头起身便也走了。
从始至终,皇后都没对温殊月说什么,这种人,还不配她开口。
林芝闭上眼,秋菊几人见状将温殊月扶了出去。
因着这件事,春耕自然进行不下去了,不过陛下不打算就这么回去,于是命人将老虎抬过来,四个士兵抬着沉甸甸木棍都往下弯了。
特地称了重,足足四百多斤,引得周围人们害怕又惊讶。
皇帝又不吝啬地夸奖李将军勇猛,将这么大只老虎打死了,说要将虎皮剥下来,放在龙椅上。
人群欢呼,高呼‘陛下万岁’,对李将军也更为崇拜。
见此帝王满意了,准备启程回宫,期间喊褚景去了一趟。
君臣谈了什么不知道,没多久褚景就回来,启程后钻进车里一路搂着林芝回到京城府中。
进了京,百姓们夹道欢迎,待看到那皮毛光滑、浑身长满膘的大老虎都惊呆了,对陛下更为敬佩。
侯府众人回到府中,褚景抱着林芝下车,不顾众人面色径直回了如意院,其他人下意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