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南宫冽怀中离开。
而南宫冽也没有阻拦,慢慢的闭上了那双浓稠、漆黑的双眸,唇角的弧度却是慢慢勾成了一抹苦味。
他都那样说了,为什么她还是不明白?
第二日一早整个京城还笼罩在一片未散的黑夜中,桂嬷嬷便领着两个丫鬟走进了屋中。
南宫冽像是早已经醒了,看到桂嬷嬷进来,便从床上坐了起来,随后看了一眼睡在里侧背对着他的林绘锦。
这屋子里十分的暖火,所以她也不需要他给她取暖了。
睡着睡着,她便脱离了他的怀抱,然后背对着他!
在伺候南宫冽更衣的丫鬟中,有一个正是昨晚伺候南宫冽洗脚的丫鬟,这一次她的袖子并非是挽着的,而是故意往后缩了那么一截,露出那一截纤细的手臂,那粒守宫砂在烛光下格外的耀眼。
然而南宫冽却是并未看一眼,眸光始终都落在床上的林绘锦上。
他知道她其实醒了。
她究竟怎能才能明白,他对她真的不是……一时兴起!
穿好衣物的南宫冽走到床前,俯下身便在林绘锦温热的脸盘上落下了一记浅吻,声音低喃且富有磁性:“昨晚见你嘴唇肿了,便不忍亲你。今晚你可就没那么好运了!”
林绘锦确实是醒了,在听到南宫冽这句话之后,直接就让她没有了睡意。
她现在真的不知道南宫冽究竟知道她身份了没有!
如果南宫冽知道了她的身份,没有理由要装作不知道啊!
她离开南宫冽的时候,南宫冽可是将她恨极了啊!
刚才的那一幕,都被桂嬷嬷瞧得仔细。
在南宫冽走后,桂嬷嬷便直接抽出了一根竹条,对着刚才的丫鬟狠戾道:“公子昨晚不过多看了你手上的守宫砂几眼,你就妄图野鸡变凤凰是吗?竟然还敢当着姑娘的面,耍伎俩!”
“啪”的一声,桂嬷嬷毫不留情的将手中的竹条打在丫鬟的身上。
只疼得丫鬟泪水当即就从脸上掉落了下来,当即就跪在冰冷的地上求饶道:“嬷嬷,奴婢错了,奴婢知错了!”
“像你这般不安分的奴才,姑娘身边可留不得,等天色一亮,我便会通知芽庄的人来将你接走!”桂嬷嬷晲着眼看着地上不断求饶的丫鬟,脸上庄重的神情却是一点儿都没变。
尽管桂嬷嬷已经将训斥的声音压低了很多,但是在这般安静的晨曦,却还是让林绘锦听的一清二楚。
守宫砂?南宫冽为什么要盯着一个奴婢手上的守宫砂看?
仿佛就是南宫冽看了这守宫砂之后,整个人才变得与往常不一样起来。
这守宫砂究竟代表了什么呢?
年味是越来越浓,家家户户都将腌制好的年货那出来晾晒。
各种喜庆、大红的窗纸、对联、灯笼都放在街道上贩卖着,给冬日的萧条增添了一抹艳丽的颜色。
这时一顶软轿落在了一间首饰铺子面前。
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段玲珑、柔楺的姑娘出来,身上的衣料、款式是当今最为流行,也是最受各家千金追捧的。
虽不华丽,却透露着一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,与她的身段极为的相衬。
一走出轿子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,待林绘锦慢悠悠的转过身时,众人便立刻露出一抹无比可惜的眼神。
这么好的身段却是长了这么一张平庸的五官,还真是可惜了。
林绘锦原本想要继续穿她的碎花棉袄出来的,但是桂嬷嬷在她的衣着打扮上却是不做任何的退让。
没办法她只得穿着这一身为她量身定做和搭配的衣物出来了。
果不其然便收获了一大众的目光,即便是在看清了她的真容之后,目光也依然追随在她的身上。
林绘锦走进首饰铺,漫不经心的挑选着面前的首饰。
老板热情洋溢的给她推荐着店里最贵的首饰。
就在这时另一定软轿停在了首饰铺门前。
一身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的林婉月便从软轿中走了出来,身上披着挡风的毛绒披风,怀中抱着用来取暖的汤婆子。
老板一见到贵客驾到,便立刻笑脸上去。
林婉月看到坐在首饰铺中慢悠悠喝着茶的林绘锦狠狠的惊了一惊,她身上的这身衣物实在是太配她了,几乎完美的将她丰盈轻曼的身段显露出来,也更是像极了她姐姐的身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