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能打!”张虚游最不能忍便是他人质疑,拍了下桌,不过声势收下去一点,“但能打也分高低嘛。”
崔老爷脸色微变,很快拍着腿悔恨不及道:“那三位原来是刑妖司;高手吗?不知方才到底是有哪里得罪,能否讲和?我真是燥郁性急,有些口不择言,请他们先救出我家二郎,我定重礼答谢!”
张虚游嬉皮笑脸地劝慰:“崔叔不用担心,他们不是意气用事;人,若获知二郎下落,必会舍身相救。”
柳随月低头看着自己;鞋尖,默默叹了口气,觉得方才该跟倾风一块儿出去,好过此刻在这儿如坐针毡。
她悄悄扯了扯柳望松下垂;衣袖,想让对方插嘴提句正事,别在叫张虚游再车咕噜那些无用;客套话。
柳望松只将袖子抽走,当无事发生,握着手中长笛,让身后侍女给他换杯新茶。
对上柳随月大睁;眼睛,用笛子戳了下她额头,让她耐心等候。
柳望松对崔老爷;为人是不了解,可对张虚游;素性了如指掌。
这人只要一耷眉,一抬眼,他就知道对方此刻;面孔有几分虚伪。就好似此刻顶着一张假脸,言笑间没有两分真心。
张虚游这人看似没心没肺,但自小跟着吏部尚书在官场浸染,见惯了两面三刀、虚情假意,哪能是真;痴傻?虽无獬豸;遗泽,却极擅洞悉人心。
柳望松常怀疑他其实是从父亲那里偷得了几分妖力,否则怎会有这样;天资?
张虚游正从胸口摸出纸笔,细细地对着崔老爷询问,诸如崔二郎失踪前可否有见过什么奇怪;人?近来家门附近有没有鬼祟;行踪?
崔老爷简短答了两句,阻断他;问话,笃定地道:“虚游,就是那妖!那天夜里我府中忽然起了大雾,浓得白渺一片,我以为无事,结果翌日起来二郎就不见了!你可有办法寻到那妖孽?我二郎就在她手里!”
柳望松接过侍女新上;茶,侧坐着听他二人对话。
若是有心从旁推敲,崔老爷;表现确实是有些奇怪。
照常来说,独子失踪,该是担忧儿子;安危远多于儿子;声名。崔老爷表现得忧心如焚,可字字句句盼望;都是崔二郎能早日回来。偶提一句他;性命,语气还不如远离娼妓来得迫切。
柳望松问:“您知道那是什么妖吗?她为何偏偏要绑走崔二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