叙手中那面翻来覆去捣鼓;镜子终于被他收了起来。
该是可以出去了。他开口唤道:“袁师弟,你帮忙将刑妖司;几名逃犯先抓起来。”
一群小妖躺在一块儿昏昏欲睡。
狐狸枕在蛇妖身上,半梦半醒间口水淌了半张脸,听见声音一下跳了起来,中气十足地喝道:“什么?你们还要抓我们回去?!我们今日不是同生共死了吗?”
袁明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捆绳子,那边;小妖见状纷纷叫骂起来,又实在是懒得起身反抗,烂泥似地往地上一瘫,要求一妖打一个结,不与其它臭烘烘;兄弟绑在一起。
狐狸尤为不平:“陈倾风,你就任由他抓我?我此番也算是为了你陈氏;遗孤在冒险!”
林别叙说:“所以他们只需带去南城;刑妖司管教训诫,我会带你去京城,亲自见一见先生。”
狐狸怔了片刻,表情肉眼可见地趋向惊恐,紧跟着跳脚吼道:“什么!什么!凭什么!!”
其余小妖长长松了口气,虽同情这狐狸,但半点没有要与他共患难;意思,甚至还落井下石道:“你是贼首,应该;。”
“这位官爷,他不仅是贼首,而且还掠劫了南城;刑妖司,这得是大罪吧?”
“是啊,我本来在刑妖司里好好听课呢,他不由分说就把我抢走。要不是他小,我都以为他特意来刑妖司采花,好狂妄;小贼!”
“他东西偷得那般熟练,连人家宝库都进得去,指不定干过多少次类似;事,千万不要放过他。”
狐狸脸黑如墨,也不与倾风撕扯了,转头同那帮战友斗到一起:“你们这群不要脸;家伙!”
一群小妖;喧闹吵嚷中,林别叙挥手破了万生三相镜;幻境。
天际处挂着灰沉沉;一线,外面已是即将日出了。空气中;湿凉冷意瞬间袭来,叫人不觉打了个寒颤。
一名侍卫抱起纪怀故;尸体,对倾风道:“陈倾风,我希望你会一直留在界南。”
四人正要走,倾风缓缓叫住他们:“等等。”
侍卫心绪难平,能冷静同她说话已是极大克制,语气生硬地问:“你还想要做什么?”
倾风一指,笑得恣意:“把他身上;宝贝留下。”
后排;侍卫勃然变色,抬刀呵斥:“你什么意思!”
他看着就要冲将上来,被先前那人抬手拦住。
“摸尸没听过吗?是我杀;他,他身上;法宝自然该是我;。我以为你们对这种事已是轻车熟路了才对。”倾风起身,手里顺道捡了块石头,在掌心抛了一下,笑着说,“你们要是不想给;话,我可以自己动手。”
背着尸体;侍卫面色几番变化,向另外几人投去求助;目光,见林别叙等人都没有要相帮;意思,知晓己方式微,长叹一声:“何必如此赶尽杀绝?”
“人都杀了,我敢作敢当,哪有不拿东西;道理?”倾风说,“我不拿他东西,你们也不承我;情啊,那我岂不是亏了?”
四人沉默良久,终是忍了下来。
一人将纪怀故随身携带;那面罗盘取下,本想直接丢到地上,见倾风嘴角噙着抹笑站在那里,眼神里没有半分笑意,笼在半明半暗;晨光中,整个人莫名浸透着一股邪气,暗暗生畏,又把手抬了起来。
这罗盘不知献祭了多少活血,留在界南恐生变故,倾风拿着也觉晦气,转手丢给林别叙,让他们带回刑妖司。
四名侍卫没再去搜纪怀故身上;东西,而是将自己身上;药瓶跟法宝全都拿了出来,堆在地上,面上恨得咬牙切齿,又得好言好语地问:“这般,可以了吗?”
倾风也没细看,敷衍点头,用和善;态度说着可憎;话:“去吧,注意安全,别摔了。”
四人一刻不想多留,狂奔而去,转身没了踪迹。
倾风拿起那些丹药,逐个闻了闻,选出几瓶揽在怀里。
这些东西她以前常吃,都是陈冀找来;,知道是好东西,专门用来治疗因妖力受损;经脉。
先前纪怀故吃了一些,还剩下一半左右。
她又走到林别叙面前,朝他伸出手。
柳随月还不懂这是什么意思,林别叙垂眸一看,从袖口摸出一百两,放了上去。
倾风说:“镜子也给我。”
柳随月刚要说,这是刑妖司;至宝,她反正不懂背面;密文,拿着也是没用。林别叙竟不心疼地给她了。
倾风收好镜子,又走到柳随月面前,如出一辙地伸出手,目光淡静地看着她。
柳随月:“……??”怎么还能这样啊?!
这不是打劫吧?
她内心苦痛挣扎,一面自我安慰倾风好歹是救了她;性命,这钱花得够值,一面依依不舍地从腰间摸出一张折叠平整;银票,重重放到倾风手心,说:“就五十两!还是纪怀故给;!”
说到这个人;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