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长笛敲着脖颈,一副老态龙钟的疲累,说:“这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事情,你倒坚持。” 袁飞快往后瞥了眼,眉头轻皱道:“没试过怎么知道?” 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 柳望松说:“必试也知道啊。我倒怀疑你能破除玄龟的妖域,可那又如何?你我几人,再加上那几个拿锄头的百姓,零零总总都算上,可以扛上两招的,掰着指头都能数清。妖境若真派人杀,大军压境,你我哪怕有头六臂,又怎么抵得过人家乌泱泱的冲击?” 他将脚踩在一旁的石块上,随拍了拍鞋面上的沙土:“我这人从倒霉,运大概都被柳随月那脚蛙给吸走了,凡一次功的事,再二再也没用。所以对你这些搏命的买卖,当真擅长。” 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 袁由衷解地问:“那你还跟做什么?” “全当舍命陪君了。”柳望松抖了抖长袖,将碍事的袖扎上去,“叫我弃你而去,我可做出。何况倾风还欠着我个大护法的职位,总能叫她一人去送死。虽说喜欢,偶尔也吃一回亏吧。” 袁知道该接什么,张了张嘴,还语塞,索专心盯着面前的那点金光,掩饰自己的尴尬。 柳望松走上前,熟络地搭上他肩。 以往他会触这霉头的,只要袁冷下脸,便主动避开着走。可如今自己过风中残烛,何必再顾忌那些? 浑身挂满了斗大的胆,可谓张虚游附体了,张嘴便道:“袁,你跟我都要埋一块儿了,别再板着张脸。” 说着还敢用去提扯袁的嘴角。 袁惊愕之下甚至忘了反抗。 柳望松观他呆愣的表情觉得好笑,说:“兄弟,我这人在刑妖司尚算消息灵通,唯独对你的遗泽知之甚少。你身上那火系遗泽自哪种大妖?如告诉我呗,反正我也无处说去。” 袁也没想隐瞒,只从未有人问他。 “祸斗。” “祸斗?!”柳望松抽了,“这可什么好遗泽啊!” 先说祸斗身上古时期便知名的凶兽,其掌控的火系妖力根人族所能承受,会停燎烧筋脉,令人痛欲生。刑妖司内记录过的几位修行祸斗遗泽的弟,伤残便早夭,鲜有幸存。 袁身上的火系妖力堪称浑厚,竟还能活蹦乱跳地在外行走,属实命大。 柳望松狐疑道:“奇怪,我记得先生有过防备,而今刑妖司的弟依循正统修炼,该会领悟这种危险的凶兽遗泽才对。” 袁简短“嗯”了一声,愿多说。 柳望松还想缠着他问,就见远处季酌泉绕了半个圈,追风掣电地从侧面奔了过。 那道领路的蓝光钻入土层,消失见,证玄龟正藏身附近。 “糟糕糟糕!”柳望松的眼力极为出色,连呼两声,提着袁的后衣领飞速撤退,将他按到地上。 袁就里,担心金光逃走,弓背想要起身,被柳望松用长笛敲了下,斥道:“要命了?趴着别动!” 季酌泉也发现了二人,见两人自觉藏匿,便没在意,抽出长剑,往地上重重一刺。 锋利的剑身轻易破开地表,直至戳中一块硬物,留出半寸剑身。 那玄龟该没将她一个年轻姑娘放在眼里,听到了地面上的动静,从沉眠中苏醒,依旧苟缩着未动,只嗤笑道:“你这猢狲也敢到我面前撒野?陈驭空失心疯了?别打扰我!” 声音闷闷地从土层下方传,震得地面微微颤动,玄龟说话的语速迟缓,话音尚未落毕,季酌泉已抱拳,对着少元山的所在端端行了一礼,告罪道:“对住了。赶时间。” 玄龟当她在同自己说话,慢腾腾地喘了,耐烦地道:“那就赶紧滚。” 声音如同一记闷雷,在低空躁动响彻。 袁犹豫了会儿,觉得季酌泉再锋锐的剑势亦难以突破玄龟的外壳,想要上前相助,用火将对方烧出,无奈被柳望松再次压住。 柳望松低喝道:“躲远点,你忘了前面那什么吗?!” 袁说:“什么?” 只见季酌泉毫犹豫地往自己的剑刃上握去,心瞬间被割出一道长,鲜血淋漓地淌下,顺着剑身流入地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