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驭空挥挥手道:“就吹吹曲儿,伴个奏吧。找都找不出来,还打什么?” 倾风挑唆离间的嘴皮子从来是快的,又对着林叙叫道:“师叔的意思是,只有一张嘴用!” 陈驭空:“??” 林叙笑了一声,真顺着她的话音往下说:“师叔既然这样说,那晚辈自不袖手旁观了。” 问:“先前捡的那几块龟壳呢?” “龟壳?”倾风快把这东西给忘了,将它们从身上摸出来,叠在手心,“我说昨晚磕得不舒服。” “这座妖域既是由几只大妖共维系,那彼此之间的妖力自然也有牵连。既破解不了,便顺藤摸瓜,将主要的几只大妖全部斩杀。”林叙将她递来的手推开,说,“试试,不将里面的妖力吸出来。” 陈驭空心道这小子口气过猖狂,可见神色不似作伪,真有那么几分把握,一时又犹疑来。 陈疏阔担忧道:“师侄如何吸取人的妖力?不会与她筋脉相冲吗?不如我来?” 陈驭空后知后觉,跳来大叫:“对啊!我来!” 倾风已麻溜地将玄武的妖力从龟壳里吸出来了,指尖环绕着几道蓝色的流光。刚要开口招呼,林叙身形一闪,不知何时挪转到她身后。 与她靠得极近,从后方握住她的手,掰着她的手指掐住一个决来。 倾风耳边被垂下来的长发扫到,隐约发痒,下意识避了一下,林叙低声道:“动。” 倾风感觉全身血气都往耳朵上涌了,一时大脑空白,没了余的想法。 白泽的妖力与她手上的光流相融,骤然扩大了数倍,溢彩的流光璀璨闪烁,陈驭空看得目迷五色,说:“这是什么玩意儿?” 林叙自那一团乱流分离出醒目的蓝色,握着倾风的手往边上一指,光流顷刻脱离开去,朝着某处方向飞速疾驰。 “这是玄龟所在。” 季酌泉立即纵身追去,丢下一句:“玄龟我杀!” “怎么杀?!”她跑得快,陈驭空拦阻不及,在后大声叫道,“小娃!心急个什么劲!那龟儿子埋土里呢,一个人怎么杀!回来!” 林叙再一挥:“凫徯。” 陈驭空追了几步刚回来,又见谢绝尘跟着一道红光跑了,气得跳脚:“谢二弟,连个武器都没有,过去凑什么热闹!我说们几人,都干看着不拦吗?” 现场习武的全是倾风这的,无人搭声。剩下一群文弱书生,只大眼瞪小眼。 后一道强劲些的妖力剥离出来,林叙说:“百幻蝶擅隐匿,不定准确。袁明师弟,与柳师弟一去。” “好!”袁明应了声,率先朝着那金光跑去。柳望松礼貌朝几位师叔行了个礼,挺身追上。 陈驭空怒极反笑:“就这样放们去?我看等出了事,先去救哪个!” 林叙松开手,在陈驭空要杀人的目光退开数步,长袖往后一扫,还有闲心替二人安排:“陈师叔与倾风师妹就留在通道附近,戍卫城外百姓,抵御妖兵吧。” 林叙手心温度滚烫,倾风的皮肤还在发热,她垂眸看了眼,将手背到身后,随口问道:“那呢?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 “是见不惯我闲,还是好意替我讨活儿?”林叙打开扇子,说得很是豪气,“我自然是,坐镇四方。” 也就是啥都不干。 倾风“嘁”了一声,将手背又在衣服上擦了擦,提长剑往少元山的投影下走去。 陈驭空没法儿,只去镇守另外一面。走几步压抑不住爆裂的脾,回宣泄道:“们这些小辈逞什么!找个地方躲来,跟在妖兵身后趁乱逃出去才是!这点道理都不懂?一个个全都不要命了!的还没死,哪里用得到们小辈英勇?” 林叙充耳不闻,闲庭阔步地跟在倾风身后。 倾风听见脚步声,抬长剑,突然向扫去,被林叙那诡谲莫测的脚法躲过。 她悻悻收回剑身,扛到肩上,抬下巴问:“所谓的坐镇四方,就是跟着我浑水摸鱼?” “自然是因为倾风师妹为紧要。”林叙说得一脸磊落,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,“我既允诺了,就还欠着一刀。” 倾风听了的油腔滑调,渐渐百毒不侵来,还跟着学了点皮毛。眼珠转了一圈,冒出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