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摸进江家的那一刻,相宜立刻命人去江宁府请世子,但奴婢没有请到临漳,却请来了临安郡主。
“不可能!”临安怒答,“午后,溪辞哥哥到江宁府,请阿兄同去黛水冬钓,他怎么可能在江家?
宁溶月敢污蔑阿兄清誉,你们江家容得,本郡主却容不得!”
临安抬步,冲上回廊,一脚踹开房门,然而下一刻,她却叫立在门后的临漳惊得目瞪口呆:“阿——阿兄,你怎么在这儿?!”
临漳不答,目光越过临安,扫向江老夫人,只见他轻勾唇角:“本世子孟浪,叫江老夫人见笑了。”
江老夫人面色转白,她急忙低眉,打算命巧慧去请江相宜,但她才低下眉,院外响起一道寒声:
“世子的确孟浪。”
“唉……”临漳长叹一声:“都怪江太尉至今不肯允诺,让宁姑娘陪五姑娘一道,嫁去江宁府。
江太尉不肯松口,本世子又思念成疾,万般无奈,本世子只能学那梁上君子,来江家偷香窃玉。”
这话落进江相宜耳朵,差点没把他气死!
他知道临漳不像话,但他一向小事昏聩,大事清明,怎么这一次因为宁溶月,竟做出如此荒唐事?!
临漳彷佛不知道江相宜有多怒,他又说:“既太尉舍不得月儿做陪嫁,不如本世子明日下聘,先把月儿抬回去?”
“阿兄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临漳怒斥,斥声凶厉,骇得临安顷刻间红了双目,“身为江宁府的郡主,难道你要胳膊肘往外拐吗?
今日阿兄是叫江家被逮了个正着,无伤大雅,可来日,阿兄若在别处叫谁逮个正着,你待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