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维莱特,仆人,你们,是要共同审问我吗?”
芙宁娜可算回过神来。
此刻她无比气愤,不仅是那维莱特联合仆人,更是因为那维莱特没有通知自己!
就连脑海深处的秦枫都看不惯了。
仆人对芙宁娜的心思人尽皆知,那维莱特是故意惹芙宁娜不高兴吗?
但设身处地想想,以那维莱特这个性格,确实无法从芙宁娜嘴里套出话。
所以同意仆人的请求也不无可能。
这是个两难的境地,那维莱特选了更糟糕的一步。
“芙宁娜女士,请你放松,这不是审问。”那维莱特试图辩解。
“不,就是审问。”仆人打断那维莱特的话。
“够了!仆人,请不要激怒芙宁娜女士,我只允许你问几个问题,而不是审问!”那维莱特有些生气了。
仆人看向那维莱特,他确实是生气了。
她叹了口气,“行,芙宁娜女士,我就问您几个问题,希望您能如实回答。”
芙宁娜气得闭上眼,早上的吃蛋糕的喜悦也没了。
她点点头,冷冷道:“你说。”
秦枫在心里直呼可惜,那维莱特在芙宁娜心里其实还算不错。
可今天这招糊涂棋,好感度危险了。
希望后面那维莱特能挽回芙宁娜的信任吧。
“芙宁娜女士,您是否知晓,预言的降临会到来巨大的灾难,甚至覆灭枫丹?”仆人问。
她开口就是先试探芙宁娜的立场。
“我知道。”芙宁娜语气平淡。
芙宁娜女士知道预言的危害?
仆人眼底闪过疑惑,“那您为什么希望预言的到来?”
那维莱特也看向了芙宁娜。
这件事,他也是今天才知道。
芙宁娜叹了口气,低下头说:“我有我不能说的理由。
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们,否则预言会无法进行。”
无法进行,不是很好吗?那维莱特忍不住要发问,可看了眼仆人,又闭上了嘴。
他承认,与人交流,他并不擅长。
仆人仍然坐怀不乱,沉思片刻后问:“为什么?”
此刻,她已经做好了面对芙宁娜胡搅蛮缠的准备。
芙宁娜女士一直是这样的。
在关键问题上顾左右而言他,即便她想逼问,那维莱特也不会答应。
可是,芙宁娜在询问过秦枫的意见后,缓缓开口说:“祂在看着。”
祂在看着!!!
“……”
房间内所有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那维莱特扭头看向落地窗外的阳光,在高空之上,那巨大的浮岛。
让他联想起了第二幅笔画,前任水神厄歌莉娅匍匐朝着天空岛,似在祈求着什么。
仆人惊疑不定,回想起女皇的举动,以及预言的始作俑者。
难不成,祂真的在盯着一举一动吗?所以芙宁娜女士才不得不伪装成如今这幅模样?
这世间,也确实没多少地方能躲开祂的监视,若是逼迫芙宁娜女士说出来,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也说不准。
仆人眯着眼思索片刻,“那您是否可以以童话的方式,传递给我们您的方法?”
芙宁娜摇摇头,认真盯着仆人,“你知道我等预言降临等了多久吗?
五百年,我不可能让它出差错!
请你们静静等待着吧,预言马上就会降临。
一切,都会被挽救。”
她说完,起身便离开了办公室。
背负着所有人不理解的目光,赫然下定决心离开。
荧和派蒙刚刚赶到,茫然望着芙宁娜掉着小珍珠飞快跑开。
甚至都没有打一声招呼。
“咦,这是发生了什么?”派蒙奇怪问。
荧摇摇头,看向办公室内的那维莱特和仆人,进入与他们商议起来。
无人追逐的芙宁娜在出了沫芒宫后逐渐放慢了脚步,她有些难过。
因为众人的不理解带来的难过,与此刻预言即将结束的喜悦,二者冲突后形成了更为难以忍受的痛苦。
如果不曾见过希望,芙宁娜还能浑浑噩噩在这场地狱般的演出中度过。
可是,越是要到谢幕,她就越害怕出差错。
害怕这五百年来的努力白费,害怕枫丹因此覆灭,害怕子民因此消失……
压力实在是太大了,她的眼泪开始失控。
“没事的,芙宁娜小姐,想哭的,直接哭吧。”秦枫叹息道。
预言已经被打乱了。
如今的那维莱特和仆人都知道芙宁娜有不得不隐瞒的理由。
那么之后的审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