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晏低眸,就见沈倾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,似是不知该抓向何处,纤细指尖径直朝着衣服里面探去。
陆晏抓住沈倾还欲作乱的手,微微嘶哑着声音开口,“皎皎,别闹。”
沈倾眉头蹙了蹙,有些含糊不清的不满出声,“我想喝水,阿晏,给我……”
说着说着,沈倾似是没力气了一般,好半响才把后面的那个“水”字说出来。
陆晏额头青筋微微暴起,只觉得每分每秒都是折磨。
蝉衣看着自家小姐意识混乱的模样,嘴角不加掩饰的狠狠抽了抽,也不知道明天睡醒,沈倾还记不记得今日的窘态……
将手中已经凉了些许的醒酒汤递到陆晏手中,蝉衣快速开口,“陆世子,这醒酒汤就劳烦您喂小姐喝下了,奴婢先去外面守着,以免有人过来。”
陆晏接过醒酒汤,蝉衣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陆晏身侧,才转身离开,就在关门的瞬间,蝉衣又听到沈倾意识迷乱的呻吟声响起,蝉衣脸颊微烫,似逃离一般快步出了屋子。
直到冷风迎面袭来,蝉衣才觉脸上的温度稍稍散下去了些许,可下一瞬,离泽的声音便倏然在身侧响起,“你脸怎么了,这么红?”
蝉衣又是心口猛地一跳,转头就见离泽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。
蝉衣随口扯了个慌,“兴许是屋里太热了吧。”
见离泽没再追问,蝉衣暗暗松了口气。
刚想问离泽出来干嘛,门口又倏然传来丫头的声音,惊的蝉衣心脏又是一颤。
“蝉衣姐姐,你在吗,醒酒汤熬好了。”
蝉衣定了定心神,才朝着门口走去,接过丫头递过来的食盒,便让她回去了。
回到院子,看着手中的食盒,蝉衣微微犯难,沈倾已经喝了一碗,总不能再喝一碗吧?
离泽看着蝉衣纠结的神情,很是体贴的开口,“要不,咱俩喝了?”
蝉衣:“???”
他们又没喝酒,喝什么醒酒汤?
最后,蝉衣还是听离泽的一人半碗将食盒里的醒酒汤处理了。
转头看了眼屋内明亮的烛火,蝉衣觉得今晚大抵是不用睡了,走到一旁的屋子里拿了两件外衫出来,自己披上一件,另一件则是递给了离泽。
看着手中浅粉色的外衫,离泽眼皮微跳,有些难以置信的出声,“我穿这个?”
蝉衣好笑的瞥了他一眼,“不然呢,我一个姑娘家,哪有男子穿的衣服。”
离泽觉得这丫头十有八九是在整自己,毕竟就算没有男子的衣裳也应该有别的颜色,不过还是很配合地披在了身上。
如果离羽见到此番场景,一定会满脸唏嘘的感慨出声,“原来恋爱脑也是会传染的。”
……
另一边,待陆晏将一碗醒酒汤给沈倾悉数喂下,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沈倾扯下来了大片,后者正双眸迷乱的在他胸前的肌肤上摸来摸去。
陆晏无奈的将衣服拉好,却又被沈倾一把扯下,口中还喃喃出声,“阿晏,我头疼。”
陆晏将她塞进被子里,柔声轻哄,“乖,睡一觉就不疼了。”
见沈倾总算是闭上了眼,陆晏起身,却被沈倾猛地揪住了衣角,双眸似有春水弥漫,声音更是软糯的不像话,“你别走。”
陆晏绝望闭眼,最后只能认命的躺在床边,将沈倾揽在怀中,任由她在自己的怀中恣意妄为。
不知过了多久,就在陆晏觉得自己的自控力不知道第多少次处于溃散边缘的时候,身旁终于传来沈倾均匀绵长的呼吸。
陆晏狠狠松了一口气,低眸在沈倾眉心落下一吻,无奈出声,“你是真敢折腾。”
……
弯月中移,阵阵困意袭来,坐在桌前的蝉衣不断点头,最后直接趴在桌面上睡着了。
看着小丫头恬淡的睡颜,离泽嘴角忍不住扬了扬,凑到她耳边轻声唤她的名字,“蝉衣?”
然而得到的却是后者细弱蚊蝇的呢喃,“别吵,我好困。”
今日沈倾到宫中赴宴,蝉衣守在宫门口足足两个时辰,此刻显然也已经累极。
离泽笑笑,将她拦腰抱起,放到床上盖好被子,才转身出门守在了门口。
夜色渐深,陆晏主仆二人一个在屋内捱着燥热,一个在屋外吹着冷风,也算是凄凉到了一处。
……
翌日清晨,天边泛起一丝微弱的亮光,浓重的夜色徐徐褪去,离泽才有些疲累的揉了揉眉心。
自从回到了盛京,他的任务量是越来越大了,不仅要跑腿送信,还要查案寻人,昨夜更是开辟了熬醒酒汤这项新业务。
没错,陆晏昨晚喂给沈倾的那晚醒酒汤,就是离泽蹲在灶台前折腾差不多一个时辰才熬出来的。
离泽觉得,是时候该向陆晏提起涨涨月钱的事了,不过一想到陆晏就连那一千八百两银票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