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怎么会这样?”
青悲虹痛苦且虚弱的低喃道:“娘去找你爹了,娘不能拖累你!双儿带着勇儿不要再回来了!”
聂双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紧紧攥着青悲虹的手,哽咽的泣不成声,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然而,青悲虹追问道:“双儿,你……答应娘?!”
聂双双知道就在刚才,青悲虹咬碎了藏在嘴里的毒药,现在显然已经毒发,如此处境怎么可能去找大夫解毒?
其实,自从青悲虹被软禁在火龙宫就给自己嘴里藏了这颗毒药,原本是担心受到白雀的逼问或者凌/辱,做了一死了之的防范,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,还能见到聂双双,并且知道自己的一儿一女都很健康的长大了,只有她自己死了,聂双双和聂勇才不会犯险魔族!
或许,青悲虹的死才是对聂双双和聂勇的解脱!
至少,青悲虹是这样想的!
看着青悲虹沉默的闭上了眼睛,聂双双还是没忍住失声痛哭起来!
所有的幸福来的突然,消逝的也有点突然,让聂双双措手不及,来不及思考,也来不及阻止。
听到聂双双的嚎啕哭声,钟朝暮第一反应就是青悲虹出事了。
她快速回到屋里,看到躺在聂双双怀里的青悲虹,那两鬓斑白,面容憔悴的老人慈祥的合着眼睛,若不是嘴角淌有血渍,大概会想到是睡着了!
钟朝暮心里凉凉的,但是知道此时不是难过伤心的时候,上前拉着聂双双,“表姐,走,我们快走!”
任凭钟朝暮怎么拉扯,聂双双还是不愿意松开怀里的青悲虹。
她知道,不能再耽搁时间了,用力拽开聂双双的手,抱起青悲虹尚且温热的尸体放在了床榻上,不等聂双双赶过来,拉起她就向门外走。
她边走边说,“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,表姐,换上你来时的面容。”
聂双双心里清楚,带着青悲虹的尸体是不可能活着走出火龙宫,只好换了妆容,抹去泪水,压制住心中的痛苦,表现的若无其事,跟着钟朝暮大步朝外走去。
果然,在出火龙宫大殿的门口见到了白雀。
白雀听到有人走过来,背着手转过身,脸上的肃穆之色即刻敛去,续而代替的是不露口齿的轻笑,但是那笑意里藏着几分看不透的邪气与笑里藏刀。
他看着钟朝暮和聂双双,来回打量了数息,没发现什么异样,显然是不知道刚才屋里发生了什么。
钟朝暮担心被看出什么破绽,挑眉道:“雀叔叔,那青悲虹既然和我是未曾谋面的亲人,你可否放她回家?”
白雀笑道:“孤儿,青悲虹在这里不缺吃不缺穿,放她回去?他还有家吗?”
钟朝暮脸色微冷,“既然雀叔叔觉得青姨住在这里比较好,那就别亏待,让人好生伺候,颐养天年!”说到这里,随即又转移了话题,“对了,我要上昆仑峰去打听我爹爹的事,我就不奉陪了。”
说罢,从白雀面前走了过去,聂双双跟在后面,一起出了火龙宫大殿!
过了铁索桥,二人飞奔向青丝峪集市。
聂双双原本想给聂勇发出信号,可是一想,此时没有时间等候,只能到时候在人族长安城等候。
钟朝暮能想到第二天白雀如果发现青悲虹已经死了,定然会怀疑她带进去的聂双双,由此,二人必须连夜离开青丝峪逃亡到人族范围。
在青丝峪集市那家茶馆和苏子期汇合,一起奔赴均国长安城。
刚刚准备离开茶馆,聂双双看到一个人骑着马急匆匆的赶过来,那人神色有些慌乱,显然是遇事逃亡的情形!
聂双双一眼就认出了那人,他正是陈设峰的干儿子陈勇,也就是流星谷聂风尘的儿子聂勇。
她上前挡在红鬃烈马前面,聂勇慌忙勒住缰绳停下马,此时才看清楚挡路的不是别人,正是自己的姐姐聂双双。
他急忙说道:“姐姐,快上马,事情已经败露了,我险些被抓,好不容易才逃出来。我们马上离开青丝峪,快上马。
聂双双看了一眼那边的钟朝暮和苏子期,回头对聂勇道:“勇儿你快走,我们人多,你这马儿无法乘坐,我们在长安城汇合!”
这时候,聂勇看向那边,正好钟朝暮也看向他,二人对视,异口同声道:“是你?”
聂双双把目光从聂勇脸上转向钟朝暮脸上,疑惑道“表妹,你们早就见过?”
钟朝暮脸色微冷,“何止是见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