眷恋……

江沐白奋力挣扎，却像是陷入流沙般，越是挣扎，越是无力。顾寒煜的气息将她团团包围，带着熟悉的烟草味和淡淡的须后水香味，曾经，她迷恋这种气息，觉得那是安全感的来源，而现在，这气息却让她作呕。

“放开……唔……”她偏过头，躲避着他的吻，破碎的抗议声被他尽数吞没。

顾寒煜的动作顿了顿，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控，他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，却依然将她圈在怀里，深邃的眸子紧紧锁住她，像是要将她看穿。

“江沐白，看着我。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。

江沐白别过头，倔强地不肯看他。她怕，怕自己一看到他眼中的痛苦和挣扎，就会心软，就会再次迷失在他编织的温柔陷阱里。

“江沐白！”顾寒煜猛地扳过她的脸，逼迫她与他对视，“看着我！看着我现在这副鬼样子，都是拜你所赐！”

他眼中的痛苦和绝望，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，像是一把利刃，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。

“顾寒煜，你……”她想说些什么，却被他粗暴地打断。

“闭嘴！我不想听你说话！”他松开她，痛苦地闭上眼睛，双手紧紧地抱住头，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，“滚！你给我滚！滚得远远的，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！”

他的声音嘶哑而绝望，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，在无助地嘶吼。

江沐白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，让她几乎无法呼吸。她知道，顾寒煜是真的痛苦，而这份痛苦，是她带给他的。

她缓缓地伸出手，想要触碰他，却又在半空中停住。她害怕，害怕自己的触碰只会让他更加痛苦。

“顾寒煜……”她轻声唤他的名字，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犹豫。

顾寒煜猛地睁开眼睛，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，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下去。“你还想干什么？看我笑话吗？”

他冷冷地看着她，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自嘲。

“我……”江沐白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就在这时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，打破了车厢内压抑的气氛。

“顾总，您没事吧？”是助理的声音。

顾寒煜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情绪，冷冷地说道：“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