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整个精神都已经崩溃,再也承受不住那种巨大的心理压力。
嘴唇颤抖着,高声叫道:“放开他,快放开他!”
江岛优雅地将匕首收了回来,转身看着火狐,脸上带着残忍的冷笑。
“你说吧,若是说得让我不满意,我会割下你的三分之一大脑下油锅。”
火狐双肩剧烈地抖动着,身为杀手,她看到过很多残忍的场景,也见过很多严刑逼供的惨象,可是像这种惨绝人寰的逼供,她还是头一次见到。
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,缓缓道:“我会将我知道的东西,全部都告诉你。”
“很好。”江岛将匕首放回铁盘里面,扯下手上带血的手套,扔到地板上,“教父在华国有几处老窝?”
火狐牙齿还在颤抖:“我知道的,只有两处,一处是‘半山怡城’的别墅,另外一处在浅水湾。”
北堂深眼眸一凛,浅水湾的别墅,正是他们上次半夜闯入,血洗教父的地方。
昏暗的灯光下,他的脸上一片阴暗,声音沉冷,就如来自地狱一般:“半山怡城别墅的具体地址?”
“a区十二号。”
北堂深身体往后靠,招了招手,一直站在他背后的青桑俯身靠近。
他在她耳畔低声道:“将教父的地址发到海城,让人监视教父。”
“明白。”
青桑悄然退出地下室,将北堂深的命令转达给国内留守的人,之后又悄然回到他身后。
江岛又问:“你们平时都是怎么联络教父的?”
“教父有一个电话号码,打过去之后,会被提醒是空号,之后教父会将电话打到我们的手机上面。”
“这么说来,只能教父主动联络你们,你们联络不上教父。”
火狐说道: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她顿了顿,侧头看了一眼像是陷入昏迷状态的,耷拉着血淋淋脑袋的野狼:“或许野狼知道得更多一点,他是教父最信任的人。”
江岛冷冷道:“拿水来。”
一名保镖端来一盆凉水,江岛接过水盆,对准野狼的身体,猛然泼了出去。
凉水从他的脑袋上面冲刷下来,鲜血混合在水里面流淌了一地。
野狼咳嗽着清醒过来,剧烈的痛感让他的面孔都扭曲了。
火狐看着他,眼中闪着泪光。
“野狼,认输吧,不要再硬撑了,告诉他们怎么联络教父?”
野狼已经气若游丝,精神也已经濒临崩溃。
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滴答滴答往下掉,他张着嘴,沉沉地喘息,就像干涸的鱼。
“野狼,认输吧……”火狐泪如雨下。
江岛冷冷地看着他:“你平时,都是怎么联络教父的?”
野狼机械地回答:“打他的私人电话。”
“他的私人电话是多少?”
野狼随口报出了一串数字,有保镖飞速地记了下来。
“教父除了半山怡城和浅水湾的别墅,在哪里还有住处?”
野狼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,神情茫然地回答。
“在城郊一百里的苍山里面还有一处别墅,上次苏清晚就是被绑在那里。”
“除此之外呢?”
“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。”
北堂深抬了抬手,江岛暂时停止了提问。
北堂深沉声问道:“教父绑架苏清晚,是联手好的,对吗?”
野狼木然地回答:“对,教父本来与苏清晚谈好条件,两人联手对付夏浅和北堂深,假装绑架,假装强暴,但是教父藏了一手,他实际上是一箭三雕,他也利用了苏清晚。”
北堂深眸色一沉:“有没有证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