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父唇边勾起一抹笑意:“两天后,裴宴州就要与夏浅举行婚礼,难道你不想给他们送上一份礼物么?”
她意味深长地笑:“礼物么,我一直在思考,但是没有好的选择,不知道教父有什么建议?”
教父身体前倾,靠近她,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。
她诧异地扬了扬眉:“如果这么做,你有什么好处?”
教父眼神变得森冷阴鸷:“我的目标是,北堂深。”
“那也太迂回了些。”
“不妨,放长线,钓大鱼。”
而且他现在受了伤,势力也有了一定损失,需要一定时间休养生息。
她眼眸流转,红唇微勾:“好,我同意与你合作。”
教父端起茶碗,举在半空,笑容森冷:“预祝我们合作愉快。”
苏清晚也端起茶碗,与他的茶碗轻轻碰了碰:“合作愉快。”
关于婚礼的预备工作,都已经做好,想起第二天就是他们准备婚礼的日子了,夏浅心里竟然开始紧张起来。
裴宴州拉着她出门,说是要带她去一个地方。
他载着她,驱车到了城郊的墓园里。
她下车之后,不解地侧头看他。
裴晏州握住她的手,微笑:“我们去看望妈妈,希望她不要生气,责备我们来的太晚。”
原来如此。
夏浅鼻子一酸,心里溢满了感动。
裴晏州从后座抱出一束百合花,牵着她的手,来到夏玲的墓碑前面。
他把百合花放在墓碑前面,说道:“妈妈,我叫裴宴州,娶了您的女儿,从此以后我会替她遮风挡雨。”
“明天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,虽然您不能到场,但是我希望您在天国可以看到浅浅幸福的笑容。”
夏浅眼泪夺眶而出,蹲在墓碑面前,抚摸着那张小小的照片,哽咽着说道:“妈妈,我现在很幸福,请您保佑我们,平平安安,一直这样幸福下去。”
妈妈,如果您有在天之灵,一定要保佑宴州,让他不要再遭受痛苦的折磨,一定要保佑小乖,让她早日康复。
从墓园里出来,走在林荫小道上,夏浅脚步突然顿住。
双眸紧紧盯着对面,由远及近的那个男人。
她猛地握紧了裴宴州的手。
裴宴州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,陪她站在原地,看着齐振声拿着一束黄菊花,慢慢走近。
齐振声也看到了他们二人,脸上表情有瞬间的尴尬。
不过,他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,顶着夏浅沉冷的视线,向他们走近。
夏浅冷冷地看着:“是谁告诉你我妈妈的墓碑在这里?”
齐振声表情僵硬:“我,我问了你姨父。”
“我妈妈不想看到你!”
夏浅就像一只小猫,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,随时准备攻击。
“浅浅,明天你就要举行婚礼了,不管怎样,我是你的父亲,我想让你的妈妈也知道这个消息。”
齐振声局促地看着她,神情可怜。
“这些事,都不需要你操心,我自己会跟妈妈说。”
夏浅双手紧紧握成拳头,死死地盯着他:“你走啊,不要出现在妈妈面前!”
“浅浅——”
齐振声眼中涌起浑浊的泪水,此时的他,毫无年轻时英俊潇洒的风范,也没有富贵人家的优雅贵气。
有的只是风烛残年老人的悲哀。
“浅浅,别激动,小心伤到宝宝。”
裴宴州揽住夏浅的肩膀,柔声安慰:“不要生气了,让我跟齐先生谈两句,你先回车里,嗯?”